目光落到左春花被炭染得漆黑的双手时,眉头不易察觉的蹙了蹙。
他不由分说的将她手中的炭夺下来放到案上污迹团团的宣纸上,将就着手中的帕子替她擦了手上的黑灰。
“咱们家还没到连砚台都买不起一方的地步,你要写什么,用毛笔。”
晏适边说,边亲自磨了墨将毛笔递给她。
左春花拧着眉看了一会儿,她在现代世界用硬质炭笔习惯了,所以才会第一时间选择用炭笔,心中虽然依依不舍 但还是接过毛笔写画。
晏适在旁边认真的注视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融化一样。
搞什么!!这样她都没有办法认真写下去。
她眉头顿时蹙得紧紧的,脸颊也微微泛红,最后还是瞪了晏适一眼,一把将他推得老远,颇为嫌弃的驱赶。
“你在这儿我会分心,没事就自己一边去。”
险些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的晏适揉着胸膛,叹了口气,随手抽了一卷书,在书案不远处坐下安静翻阅。
左春花照着记忆里仅有的现代高科技的痕检知识以及之前破李三全那个案子时那点微不足道的经验,迅速在纸上推演出了留下足印之人的身高体重的大致范围。
晏适放下书卷走过来的时候,左春花已经在洁白的宣纸上留下了好几个名字,都是他熟悉的乡里。
“她们都是你怀疑的人选?”
他抽过宣纸细细的看,分外不解的问左春花:“为何是她们?”
左春花撇了撇嘴,扔下毛笔撑着桌案起身,懒懒的回道:“因为我记得的人里面,就她们跟我有嫌隙啊。”
晏适沉默,暗自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这几人与左春花的关系,发现还真是这样!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她们就是下毒的人选,毕竟村里不喜欢她的人也可不少。
晏适想着,将心中的疑虑说出。
左春花嗤笑了一声,把自己辛苦推测出来的嫌疑人选名单收好,不屑的道:“没闹到我跟前的那些我在意什么?”
“之所以写了她们几个的名字,那是因为她们都是乌鸡养殖场出事之前,曾来找过我和娘,想进咱们家养殖场工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