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此事万万不可如此鲁莽,若是推行全国各家分店,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且我们还不知这效果如何,千万不能被左春花画的这张饼的利益蒙蔽了双眼呐!”
酒楼老板抚着胡须冷眼旁观手下几位掌柜争辩,觎着身后那张隔绝了视线的帘子,等他们吵够了,末了才不疾不徐的开口。
“此事究竟可不可行,也不是在座几位就能下得了决定的。”
“东家您的意思是?”
苏掌柜顺势问出,注意到东家眼神里的敬畏,顿时心中一惊。
众人之间顿时鸦雀无声,皆看着东家缓缓起身,亲手斟了一杯热茶端到帘子后面。
帘子一掀一放间,众人只看得到一双金线镶边云纹的靴子和随意搭在膝上的矜贵白皙的手。
那人搭在上面的右手上还带着一只绣着暗纹的手套,倒是极为惹眼。
只是还不等众人看清那手套上的花纹,帘子便被飞快的放下了。
“爷,您看现如今要应了这声合作吗?”
“左春花不能轻易放过,但诸位也言之有理,此事亦不可操之过急,不如先在青牟附近几个县推行,若是效果甚好,再推向全国的分店。”
一道沙哑的声音自帘子背后缓缓响起。
明明不见几分力道的声音,却平白给人生出了一种高高在上藐视诸人的威压来。
先前还为此争辩不停的几位掌柜此刻皆已看清了局势,纷纷点头附和。
“可行,可行!”
一下子,左春花就忙碌了起来。
酒楼的几位掌柜为了看左春花家小别墅的效果,一个接着一个的协礼上门拜访。
酒楼老板更是自设计图画完之后,就隔三差五的邀请左春花过去监工。
一下子将左春花的时间占据了大半。
这天,左春花也是一大早就去了镇上,去看酒楼里刚刚新推出来实验效果的沙发和卡座。
晏适已经习惯了她近来脚不沾地的往外跑,在她出门后,只待在书房读书做文章。
他一篇《新论》正写得精神饱满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拖长了调子喊自己。
“晏适哥哥——”
晏适蹙了蹙眉,将最后一行字落笔之后,才放下手中的毛笔离开书房。
正厅里,柴悦捧着杯热茶正坐立不安,听到脚步声,顿时眼睛一亮。
“晏适哥哥,我就猜到了,你果然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