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余光看着不远处挺住脚步的晏适,心中更喜,以为自己戳中了,越发的不饶人。
“春花,你以往在外边胡闹也就算了,如今大喜的日子,将男人都带回家来了,你想让晏公子日后怎么做人……”
“住口!”
晏适厉声喝斥,几步跨到左春花身边,将她往自己这边重重一拽。
然后冷冷的瞪了眼一旁看好戏的闵炳,厉声质问黄氏。
“黄大嫂,贱内与闵大人清清白白,你却肆意污蔑诋毁,是为何意?”
“什么?闵大人?”
黄氏心里咯噔了一声,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晏适身后的闵炳。
恰好对方也正看着她,眼睛里没有半丝温度。
黄氏当即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她万万没想到与左春花交谈的,竟然真的是县令大人。
她再怎么没见识,也知道县令不是小官,随时能要了自己的脑袋!
“县,县令大人,民妇有罪,一时口不择言,望大人恕罪!”黄氏忙跪倒在闵炳面前请罪。
左春花见状,撇了撇嘴,心道:就这胆量,还想算计她?
她冷哼了一声,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怂恿闵炳。
“闵大人,我与你也不过是几面之缘,也不知从谁口中传着,就这般不堪了。谣言若不制止,日后便会更加疯长,今儿不如就杀鸡儆猴,也能一了百了。”
黄氏闻言,心脏一紧,她恨恨的瞪了左春花一眼。
“左春花,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何苦害我!”
“无冤无仇?”
左春花冷笑,指了指闵炳和自己,还有晏适,讥讽反问:“你刚刚肆意诋毁污蔑我的时候,可真没看出来我们是无冤无仇的呢。”
黄氏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闵炳冷眼看着左春花与黄氏拌嘴,末了却问晏适。
“晏适,今日之事,你是如何看呢?”
“回大人,此事本不该由草民置喙,但既然涉及贱内名誉,那草民便也斗胆一二……”
晏适一开口就是引经据典的一番大道理,听得所有人都牙疼。
闵炳是喜忧掺半的听着,等他说完了,才道:“今日是你晏家的大喜日子,不宜见血,便押回衙门打十大板以敬效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