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适和左春花同时被官差带走,石关村的乡民和给晏家帮工的婆子工人们看着,既有猜疑的,也有担心的。
晌午休息的时候,婆子和工人们一起赶到了晏家,询问清楚真相过后,七嘴八舌的讨论法子。
“卢妹子,这晏适跟春花都是大好人,官差为啥要抓他们?”
余煜上门闹的时候卢氏并不在当场,后面左春花和晏适都让她和宴安回避着,因此也是半知半解。
幸好旁边的邻居大婶出来为大家解惑。
“俺今早听到了,是有人过来去闹,说的什么下毒什么的,然后官差就来了!”
“上门来闹的好像是余老爷家的,他们家之前就算计春花,难保不是污蔑,俺们应该想办法帮帮忙才行……”
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站在人群外围的一个婆子悄悄的离开了院子。
左春花被压到县衙才知道,原来何家早就做好了倒打一耙的准备。
她一到,就被泼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脏水。
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牵扯了出来,连晏适杀人的事,都被拿出来重提。
“连累你了。”左春花心中有些愧疚。
晏适是秀才,名声极为重要。
虽然杀人这件事查出了真凶,但有些丧心病狂的瞎子聋子,依旧抓着这点肆意给他造谣污蔑。
现在即使可以不在意,但日后若当了状元,这些莫须有的脏水很有可能会成为他身上的污点。
晏适蹙了蹙眉,即使心里明白左春花说这些话的顾虑为何,却还是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以后莫要再说连累不连累的,你我夫妻,本为一体。何况,清者自清,君子立世,又岂是这些小人之言就能击倒的。”
看着晏适坚定的目光,左春花眼睛一弯,笑着重重的点头。
“好。”
“果然杀过人的人就是不同啊,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一旁的朱子奇凉凉的嘲讽。
晏适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像是看跳梁小丑一般,压根不屑搭理。
他不在意,左春花却是十分在意。
她顿时不跟何夫人那边争辩了,转而针对朱子奇:“据我所知污蔑秀才触犯刑律吧?朱秀才先前张口闭口都是这些,怎么到自己身上,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