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紧紧的拧着,抓过被子死死的捂着头,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睡回笼觉,然而——
“左春花,你给我出来,你心狠手辣,草菅人命!”
院子里闹哄哄的,吵得她根本静不下心来。
她一把挥开褥子,翻身下床,猛地拉开房门,闭着眼,黑着脸猛的暴喝:“吵什么,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睡,我让你睡!”
院子里的人阴狠狠的瞪了左春花一眼,提起墙角放着的半桶水朝她泼去,
“哗啦——”
一盆凉水浇头。
左春花彻底清醒,原本困得撕不开的眼睛也睁开了,身上的棉布单衣因为吸了水,此刻紧紧的贴合在身上,格外的不舒服。
她脸色黑得更透,看着院子里提着桶,昂头愤恨瞪着自己的年轻人,眼底浮过一抹冷光。
据她记忆所知,这是那位发配边疆的余老爷那个草包小儿子余煜?
呵呵,她还没上门找他们麻烦呢,他倒是迫不及待的来送死了!
左春花边冷笑,边朝着泼湿自己的余煜逼近。
“正好老娘我最近没怎么活动手脚,觉得骨头都紧了你就送上门来了,还敢泼我一身水,可真是好样的!”
左手包着右手的拳头,指节捏得‘咔嚓’作响,凶相毕露。
余煜被她吓得不住后退,一时不察撞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晏适,不慎跌倒在地。
他一把抓着晏适的衣摆,指着已经快要走到近前的左春花,慌张的命令。
“晏适,你管管你这疯婆娘,她要打人了。”
晏适直接扯回衣服,走到左春花身边,视线不动声色的在她被湿衣勾勒出的身体上划过,暗沉着声音不容置喙的道:“你衣服打湿了,先进去换一身。”
说话间,他目光落到她被水泼湿,衬得有些动人的脸颊。
左春花拧了拧眉,见晏适态度坚决,眼底闪过一抹不耐。
有谁被欺负了还要先去换身衣服再来找回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