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艳梅仿佛是豁出去了要拉晏适下水,咬死了李三全的仇人就只有晏适,是晏适蓄意谋害了李三全。
案子重新绕回死角,闵炳只得重新审问晏适。
“晏适,吕氏所言你可认?”
“回大人,草民不认。”
晏适直挺挺的跪在地板上,哪怕是牢狱狼狈,也无法掩盖他皮肉下的铮铮傲骨。
晏适将那天与李三全争执的过程再说了一遍,左春花沉心静气的听着,等他说完了,才不疾不徐的出声。
“大人,依照民妇的经验,这样的伤口顶多不会超过三天,也就是说,这伤是在李三全死亡当天造成的,但我相公当时并无作案时机。”
左春花直接让闵炳把当天见过晏适的人请到堂上,算是破了他私下殴斗的嫌疑。
如此一来,晏适的罪名几乎可以证清了,但左春花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了吕艳梅。
“李三全死的当天没有出去嫖赌,所以与他接触的人并不多,据你家附近的乡亲所言,当日你与李三全发生过争执是不是?”
吕艳梅此刻已经心乱如麻,面对左春花的逼问,只是摇头和点头。
却不知,她这样消极的态度反而让人生疑。
最后是县衙的捕快,行动迅速,在李三全家的床底下搜到一根带着血迹的棍子,直接定了吕艳梅的杀人罪。
“大人,我冤枉啊!我只是跟他吵架,只是吵架然后轻轻的打了一下,我,没有杀人……”
吕艳梅越说越语无伦次,最后磕磕绊绊的,竟然把整个事件的真相牵扯了出来。
原来李三全真是被吕艳梅用棍子敲打到了致命伤。
但原因有些复杂,竟是因为李三全发现吕艳梅与人私通的证据,不仅变本加厉的殴打她,最后还要将她浸猪笼,她为了反抗才下了死手。
最后会把这一切栽赃给晏适,竟然是因为凑对了时机,也能顺便从晏家讹点钱出来。
闵炳坐在高堂之上,冷冷的被压跪到屋子堂中的李大柱和吕艳梅,厉声呵斥。
“如此你就能与李大柱合谋杀人栽赃加害了吗?吕艳梅,你可知律法森严,哪怕你有天大的理由,杀人是死罪!”
“你们懂什么!我嫁给李家这么多年,上被婆婆欺压,下被丈夫殴打!就连我唯一的孩子最后也是被他打掉的!如今他为了赌钱要把我卖掉,我为什么不能争取自己的幸福?如果知道杀了他这么轻松的话,我早就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