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停下,倾身和他对视,郑重的告诉他:“知道你担心姐姐,但是我能保护好自己。心意我领了,下次不许了,不然你适哥哥还有娘会担心的,知道吗?”
宴安固执的摇头,在嘴里重复:“危险。”
左春花无法,不能讲道理,只能暗自下定决心下次出门的时候再轻一点,不要惊动了他。
左春花问宴安知不知道追他的是谁,得到的是否认之后,才只好作罢,带他回家。
两人进了院子,却发现卢氏的屋子亮着灯。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动静,房门一下子被拉开。
“娘。”
左春花讪讪的抬手和卢氏打招呼。
卢氏点点头,余光瞥了眼宴安,暗自松了口气,然后什么也没问,平静得对左春花道:“回来了就进屋去休息吧。”
左春花闻言,挑了挑眉。
见宴安听话的回了屋,卢氏也重新回去休息,她撇撇嘴,只好回屋睡觉。
她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很久,直到天近破晓了,才闭上眼慢慢的睡过去。
第二天案子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看着出现在堂上依旧不同意的吕艳梅,左春花脑中浮现的是昨晚看到的情形。
吕艳梅性格懦弱,此时如此坚决的不让验尸,又依然咬定宴适就是凶手,这其中必然有妖,她要不要把她套麻袋拖到巷子里好好诈一诈?
左春花心不在焉的计划着,直到案子宣布择日再审,还没回过神来。
“左春花,你平时不是鬼主意一大堆吗?怎么今天这么老实了?”闵炳走到左春花跟前关心。
“套麻袋——嗯?”
左春花一时松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闵炳听她说得没头没尾,下意识的往最坏的方向想,顿时一惊。
“左春花你不会胆大包天到想劫狱吧?”
“胡说什么!”左春花回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疯了我去劫狱!宴适是清白的,只是差证据而已!”
见她不是真的要劫狱,闵炳才松了口气,安慰她。
“行了,别说这些,还是想办法洗刷宴适的冤屈。就他那麻杆似的身体,哪经得起牢狱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