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把左春花浇了一个通透,她只觉得遍体生寒,许久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左春花神色有些微怔,她自来到这里以来,做什么都是胸有成竹,镇定自若的样子,鲜少见到她如此的惊慌失措的样子。
不止是她,连一边的卢氏听闻此言,手里端着的菜筐咣当一下就摔在了地上,也是满面的惶恐:“适儿——安儿,你说什么?”
左春花揪住晏安的手,眉头紧锁:“怎么回事?带我去看看——”
晏适那种小身板,连杀只鸡都要躲避三舍,现在居然说他打死了人,打死左春花,她都不信。
“春花啊,这可怎么办?”
卢氏关键时候已经把左春花当成了主心骨,一脸惊慌的扑过去扯住左春花的袖子,眼泪涌在眼眶里,声音也哽咽住了:“适儿怎么会打死人?这要是传出去,适儿的科举……”
卢氏万念惶恐之下,霎时间慌的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在院子里不停的踱步转来转去。
左春花安抚着她,自己也压下心头的混乱:“娘,你先不要急,我先去看看情况,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她顿顿声音,拍了下卢氏的肩膀,自己跟着晏安就飞奔出去。
左春花脚下生风,迅速的赶到出事地点,左春花一眼就瞅到了人群中的晏适,她冲过去,拨开人群。
“怎么回事?”
晏适见到她面色微愣:“你怎么来了?”
左春花挤进来才发现晏适腿边还有一人,只不过那人披头散发死命的抱着晏适的大腿,不住的哭嚎着。
而在不远处的地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人,左春花眯眼望过去,那不是村里那个有名的害虫——李三全?
这李三全平日里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人又生得流里流气,是个有名的癞子,村里的哪个妇人见到他都得唾弃上一口。
现在绕是他生前再怎么威风,也只能够毫无生气的躺在那街角,尸首都凉透了,左春花往那边望了一眼,拉拉晏适的袖子:“你怎么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晏适抬手擦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却怎么也擦拭不掉自己眉间的苦恼,他甩甩自己腿上抱着的人:“吕姑娘,你能不能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