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是镇上出名的大户,庭院楼阁假山林立,左春花扁了扁嘴,腹诽着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建成的。
闵炳目不斜视,跟着左春花来到前厅,房门打开着,里面主位上高坐着一位锦衣华服男人,然而相比之下他这个县令老爷,到显得穷酸了。
左春花也打量着这个男人,年纪与余管家相当,然而身材却严重变形,大腹便便,一脸红光,裹在一身华服里,更显油腻感。
“你就是左春花?”低沉沙哑的声音,听着就让人不适。
左春花皱了皱眉,盯着眼前着油乎乎的男人,不答反问:“你就是余老爷?”
“哼!正是!”余老爷冷哼一声,撩起眼皮盯着她,抬着下巴高傲道:“听余管家说,你要亲自跟我谈?”
左春花点点头,扫了一圈大厅,径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此无礼的行为,让余老爷皱起了眉头,额间沟壑顿显。
“你设计让我爹欠了多少钱?”左春花毫不客气,直截了当的问道。
余老爷愣了愣,随即咧嘴一笑,说道:“不多,三十两白银而已。”
“哼。”左春花冷哼一声,抬眼看了看闵斌,接着看向余老爷,说道:“为了椒麻鸡配方,你让人霸占摊儿,又派人来威胁我无果,就开始设计让我家猎物卖不出去,断我家经济来源,这才让我爹一时听信谗言,中了你的诡计,不仅欠了一屁股债,现在人还被抓紧了县衙!”
“余老爷。”左春花声音沉了下去,身体不由往前一倾,压迫感顿起,让人不由后背生寒:“你真是好手段啊!”
余老爷被她的气势镇了一镇,他怒视着左春花,半晌后,冷笑一声,回道:“是你不识抬举!也是你爹太蠢!”
“呵呵……”左春花闻言并没发怒,他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上,朝左大牛招了招手,左大牛上前,掏出怀里的银子,递到左春花手里。
左春花接过银子,当着众人打开摊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三十一两出来,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左家老实本分一辈子,绝不会欠债不还。”
“这里是三十一两,多出来的一两足够那些人的医药费。”左春花指着桌上的银子,看向高位上的余老爷,说道:“你现在可以放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