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阳子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看着他的脸色，陈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瞬间就向后退了两步，觉得脚有些发软。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曾经一起长大的玩伴竟然是这样的人。

两个人一起嫌弃妖族和魔族的事情似乎还在眼前，为什么转眼间，南阳子竟然就成了妖族之主的男宠呢？

原谅陈杰用男宠这个词语形容南阳子，虽然他自己并不想，但是除了这两个字，再也没有什么能明确地描述南阳子的身份了。

他真的是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在一起那么相信过的人，最终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活着。

不要说是叶凡了，就是陈杰此时看着南阳子，也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男人。

虽然他知道南阳子一直是有些不好的，然而这些不好，并没有支撑到他竟然会雌伏与别人的身体下，而那个别人，还是他之前永远都看不进眼里的邪魔歪道。

陈杰知道世道转的很快，但是他没有想到人心竟然变得这样快。南阳子和叶凡就好像是两个极端，随着在一起时间越长，他对叶凡这个人越来越欣赏，然而跟南阳子在一起近一百年了，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了解过南阳子。

南阳子竟然是这样一个能屈能伸的人。

在道宗的时候，南阳子一直是高高在上的，虽然知道他心中有很多的不满，但是陈杰觉得那不过是对方矫情而已。

南阳子这样的人，生来就是适合高高在上的，没有人能把他拉下神坛。

即便是最后他带着自己一起跟在叶凡的手下，他也从来没有动摇过这样的想法。

然而此刻看着不远处的南阳子，他忽然间就觉得鼻头一酸，泪水差点就落了下来。

“南阳子，这是真的吗？”

陈杰最终还是亲口问到，他不知道对于南阳子来说，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而南阳子对于他来说也算是曾经的一个目标，所以他想要知道南阳子刚才说的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难道叶凡说的完全就是真的，南阳子真的是妖族之主的男宠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该怎么办。这个问题，陈杰自己也不知道。

南阳子的脸色本来已经够白的了，叶凡正好戳中了他的痛点，他觉得自己在叶凡的眼中是瞬间无所遁形。

自己刚才来挑衅叶凡的行为，也许在叶凡看来已经十分肮脏不堪，然而还没有等他从这种情绪中缓和过来，就又听到了陈杰的质问。

这和叶凡的问法不一样，南阳子瞬间就觉得天旋地转。

在叶凡说出这句话以前，他还可以骗自己陈杰和叶凡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真相，所以在两个人的眼中，他一直都是妖族的人，不过是背叛了人族而已，并没有多么不堪的身份。

却没有想到，叶凡竟然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又当着陈杰的面说出来了，陈杰难道也会看不起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