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虚!”钟文定一甩袖子,“当着娘娘的面,你倒是与本官说说,到底有何不妥之处,竟是本官都不得见?”
陈大人轻飘飘看了一眼钟文定,“钟大人既是不介意,那就听罗通判给讲讲此次案情始末吧!”
“只因此事牵连甚广,下官建议,此事莫要敞开的好!”
陈大人一边说着,一边将卷宗给荆梨递了过去。
钟文定对荆梨拱手道:“娘娘,下官以为,此等残暴之事,当昭告众人,对那心怀恶念之人,起到警示作用以儆效尤才好!”
荆梨翻了一下卷宗,闻言看了一眼钟文定,眼里带着些许古怪之色。
钟文定心下一沉,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莫不是阿元这小子,还干了什么别的事,娘娘眼神才会这般奇怪。
罗通判见钟文定如此不以为然,冷笑一声,就跟荆梨讲起了案件查探进展与结果。
当日将一众姑子与清玄等人带回去之后。
罗通判一番查探才知道,清月庵原本只是钟元几个纨绔子弟的欢乐窝。
可自打去年因国丧之事,长安城里所有的秦楼楚馆都给禁了,这清月庵赫然成了世外的销魂地。
不但这些纨绔子弟过去,就是朝中官员也有人过去。
而那些被家人送进庵里苦修的姑娘,多半都是家里不受重视的,如此一来,竟成了清玄等人手里免费的摇钱树。
后来越来越胆大,居然将魔爪伸向了前来上香的年轻妇人。
晚上厢房里都点了让人昏睡的香料,长久以来,竟是无人察觉这其中之事。
直到后来有位夫人刚怀有身孕,当夜因着身孕之事,自己把香料给灭了,半梦半醒之间发现有人侵犯自己。
这年轻妇人性情刚烈,愤怒之中一口咬在了那人的手臂上。
贼人吃痛,仓皇逃离。
妇人不敢声张,回家之后却是忧思过度,最后竟是落了胎。
她家丈夫觉得这事不对劲,夫妻一向和睦,公婆也算和善,妻子如何就忧思过度,甚至落了胎儿。
在丈夫的再三逼问之下,这妇人不得不说出实情,而且还认出了这贼子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