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图壁目眦欲裂:“是你?”
当日荆梨闯入耶律猛图的帐内,几次三番将数万大军戏耍,耶律猛图不但不敢与之为敌,恭恭敬敬将人送走之后,转头却踏上了西去的征途。
这样一个姑娘,呼图壁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荆梨睥睨众人:“我老北山素来是朋友来了有酒肉,敌人来了有长刀。”
“呼图首领,今日觉得我这刀,可还算锋利?”
呼图壁一声苦笑:“今日被姑娘所败,自是心服口服!”
夜风呼呼刮着,穿过河边的头骨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似有亡魂哭泣,伴着河水流淌。
荆梨叹道:“我素来不喜杀人,偏偏你们又觉得我好欺负,逼的我不得不杀人,真真是造孽啊!”
荆梨一挥手,呼图壁和莫户部的人便看见,一众娘子军出列,好多身上都还穿着下地的粗布麻衣,有的腰间还拴着围裙。
可就是这些妇人,眼都不眨的手起刀落,如同切瓜一般,瞬间就斩下不少的人头。
莫户子都只觉得后背已经湿透,他是有多自信,才想趁着狼主不在,想要渔翁得利。
幸亏袁大人的提醒,让他赶在最后一晚杀来了,否则,这会被砍的可能就是他莫户部了。
呼图壁看着这人间惨状,提起刀就奔荆梨而去,想要做最后的拼命。
可还等他到近前,侧面就杀出一个村姑来,不过是十五六的年纪,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威了,瞬间将呼图壁的手臂斩落于地。
他哀嚎着还没看清是怎的一回事,冰凉的刀锋划过喉咙,最后定格是天际的孤月,和眼前村姑古井无波的寒眸。
这一仗打的毫无悬念,呼图壁带领的辽人大军,在前后夹击的情况下溃不成军,近五成在战事尚未开始之时,听说长陵王的血狼卫来袭,就已经四散逃走。
余下的则被莫户部与荆梨两面合围尽数剿杀。
荆梨望着远方地平线,缓缓升起的红日,缓缓开口道:“莫户子都,我从南边回来听说了一个故事,你要听吗?”
莫户子都脊背泛凉,却是镇定自若道:“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