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荆山的唇舌与她绞缠,难以割舍,好像是分别已久的爱人,迫不及待的让对方融入自己。
贺荆山抱紧了阿福,让她坐起来:“自己来。”
阿福身体里正难受,等着他动,偏这时候他耍赖!
“你耍赖贺荆山!”阿福喘着热气,嘴唇湿热红润。
贺荆山在黑暗里看着她,低笑:“嗯,只对你耍赖。”
阿福没办法,身体里更加燥热,用最软的语气说狠话,凶巴巴的:“男人在床上的话,信你个鬼。”
贺荆山沙哑的嗓子里传出低笑,抱住她就压下去,一车春色压不住,流苏荡漾春水来。
这个夜里不止他们二人无法平静,忍冬感觉热得睡不着,准备出来透透气。
天上的星子和月光把大地照得明亮。
她恍惚间看见明晃晃的溪水边有一个人,定眼望去,才发现那个人赤条条的,古铜的肤色被水淋漓出一层光泽,她顿时低呼,捂住眼睛。
大郎错愕回头,急急忙忙穿衣服,憨厚方正的脸憋得通红。
“忍冬……忍冬,我……”
他穿得太急,以为自己穿好了,跑不过来,却不知他穿得领口散乱,衣袖半卷,露出的两条胳膊结实有力。
十几岁的少年,已经开始有了男人的模样。
忍冬见他穿好了,脸红道:“你洗个澡罢了,有什么好说的......快再去擦擦,别风寒了。”
“嘿嘿,没事,我壮实着呢。”大郎挠挠头,“那你不是,看到我身子了么……我好像应该对你负责。”
忍冬蒙了,两颊散着熟山楂般的晕红,脑袋可劲摇头,“不是,又不是你看到我。”
看到女子的身体,女子嫁不出去了,没了清白,才会让男子负责的好吧。
怎么一个大男人被看到了,还倒打一耙呢?
“说的也是,有道理!”大郎憨厚笑笑,可总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忍冬已经一眨眼就扭过头走了,他说点什么也晚了。
只好带着疑惑回到自己住的帐篷。
刚进去就发现弟弟贺书睡得那边也有窸窣的动静,待他细听,那声音又没有了,他便不放在心上,反正洗了凉水澡了,已经不热了。
大郎就这样又憨憨睡着了,殊不知这一夜几乎每个帐篷里都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