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被制服的人,一个倒地昏迷不醒,还有一个……
“雾草。”林轩久被那个跟自己一样打扮的人弄蒙了。
那位“林郎中”当着众人的面儿,摘掉帷帽。露出一张憨厚的少年模样,居然是许久不见的飞星小伙子。
飞星比她大些,可个儿还没长起来,一样瘦小纤细,穿上宽大不合身的衣裳,乍一看并不比林轩久高多少。
“林郎中啊,好久不见啊。”飞星开心的跟林轩久招手。
林轩久,“……你干嘛学我穿衣服?”
四个被制住的刺客,看看飞星再看看林轩久,一个个目呲欲裂,“卑鄙!”
立即有人不客气的上去一脚,踹的刺客倒仰,再说不出任何的话。
陈轻麓面上黑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把孙休明给我抓来!太无法无天了,居然胆敢在军营里行刺军医,他到底把保家卫国当什么了?”
林轩久看看飞星,再看沉着脸的陈轻麓,脖子上了锈一般的扭向一边,这才发现身边的冯钰铭不知何时退了下去,而换成了谢大公子跟她并肩而立。
她干巴巴的问,“他们要杀的人,该不会就是我吧?”
谢东湘脸微微偏了稍许,给了她一个请允悲的眼神,让她自行领悟。
雾草!
还真是她啊?!
差点被刺杀的林轩久,跟鹌鹑似的,木着脸看着被押出来的公子哥儿般的男人。
孙休明被两个陈轻麓的亲兵,一左一右的扣着肩膀,半脱半拽的拉到了陈轻麓面前,逼迫他跪下。
挣扎间,孙休明一向干净整洁连个褶子都没有的军服硬是被撕扯了,发冠也被甩掉了,披头撒发的跪在地上,气的嗷嗷叫,“我爹是礼部尚书孙博崖,我亲姑母是当朝皇后,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
陈轻麓眸光冰凉,“你既然要当孙尚书的乖儿子,又何必进军营?”
孙休明哑然。
“进了军营,就只有孙参将,没有什么孙尚书的儿子,皇后的侄儿!不论是谁犯了错,都该依军法处置。”
孙休明这才有些怕了,露出了些许惶然不安。
陈轻麓指着下面跪着的四个人,“他们是不是你的家兵?”
孙休明张了张口,想辩驳,又无从辩起。
这些人从他进军营,就几乎片刻不离的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他说谎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