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久三步并两步,走到堂前,与陈嘉思并排而立。
她斜乜了他一眼。
陈嘉思打了个哆嗦,头皮发麻,手足冰凉,竟有种面对父亲陈总兵的感觉。
“陈夫人,呕血腹痛症,并非疾病,而是中毒。”
林轩久声音泠泠,犹如山泉奔泻般擂耳,说出的却是让在场所有人背后发寒的话。
说完她用饱含深意的看了眼陈嘉思。
陈嘉思脸刷的白了下来。对嫡母不敬,已经是大罪。若是谋害嫡母,那是万死不恕的大罪,只怕想死的干脆都难。
他吓得都要尿裤子,恐惧到了极限,反而激发了他的求生欲。
“不是我,祖母,你要相信,不是我啊!我怎么会谋害母亲呢?一定是这个庸医乱说的。”
林轩久嘴角勾了勾,故意道,“这个庸医刚救回了你的母亲。”
敢推她,欺负她?
真当她没后台吗?
别人信不信她无所谓,总兵府里当家做主的两个人信任她就足够了。
若是上次只救治了陈夫人,她兴许还真得背上了个医治不当的名声,弄不好再次上门,得多费些口舌解释。
可她还顺道治了陈总兵的手腕跟明荣公主的脱发症啊。
上次来,明荣公主还没有把玩手串的习惯,现在估计是头发重新生长,又带着假发,毛刺刺的不舒服,又怕手忍不住去挠,才弄了个串儿盘着。
陈嘉思被堵的哑口无言,顿时欲哭无泪,看到林轩久面具下黑黝黝的眸子,心道他定然是在报自己方才不敬的仇。
可即便是知道,陈嘉思依旧毫无办法。
谁让他确实态度不好呢,人家就是要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