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门外站了不少相邻,乌泱泱的尽是人头。
为首的是朱有贵,林轩久伴在他身边,火把映衬下,他们的表情看不真切,只觉得十分凝重,
王老太腿立即就软了,还不等朱有贵开口,她自己先招了。
“不是我!是林老婆子放的火,我只是把她掉下来的土硝袋子给扔了!”
反正不是她干的,事情暴露了就直接把林老太给供出来。
谁知一众乡邻表情立即就微妙了。
林轩久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放火?土硝?”
朱有贵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我就说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火势还这么猛烈,原来是有人投了土硝?”
本朝律法,纵火可是重罪,因为烧起来很容易失去控制。
特别眼下还是秋收的时候,农户人家,忙碌了一年,不就图这时候能有个好收成。
起火后,一个不注意,就会烧穿全部良田,到时候所有作物都赔进去。一年白干了不说,没收成还要白添赋税。
没余粮的家里就要饿死人,弄不好就得卖儿卖女过日子。
这简直阴损到不能更阴损的歹毒做法。
当即有村民愤怒的大骂,“这时候放火是要断咱们的活命粮啊!”
“今天打南风,这火要真起来,别说田地,就是村子都能给烧了!这是想害死咱们全村人!”
又有人怒视王老太,“你都看着那毒妇放火,居然都不阻拦一下?这场火也跟你脱不了干系!”
王老太连忙摆手,“林老婆子放的火关我啥事?要找就找她去!”
她还幸灾乐祸的看了眼林轩久,有心给她添堵,“你奶那人你也知道,你造了大屋,她肯定心里不平衡。你也别太难过哦。”
林轩久歪着头,疑惑的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老太见她不接话,索性说开了,“开工头一天就走水,天大的霉头,就是老天爷不让你继续造屋的。”
“谁告诉你,是我家新屋走水了?”
林轩久一字一句好似敲在了王老太心上,把她给敲懵了。
“不是你家走水,你们跑来找我干啥?”
弄得她还是以为自己回家被人看着了。
林轩久一脸怜悯的看着她,王老太心中越发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