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出了声,漂亮的脸被冷风吹得泛红。
你从药铺出来是病了吗?无错不跳字。他收起微笑,面露关心。
没有,我是来看看能不能兑下这药铺。
明知道会是这样,但他还是亲口求证了。这,是一种很难言述的感觉,李有才猜不出她是因为一腔爱国热忱而给别动队帮忙,还是她已经是其中一员,他不希望这是真的。
不是说李有才真想与别动队为敌,而是别动队已经被前田大尉惦记上了,非常不乐观。在李有才眼里,别动队与八路的游击队根本不是一回事,八路有地基,是在土里生根的,砍也好烧也罢,春天一来它就长,这就叫土八路;而别动队更像是华丽浮萍,耐不得寒,捞光了,就没了。
你怎么了?
呃没事,眼镜有点凉。
呵呵,那你还戴?傻!
我要是不傻,怎能当了狗腿子,一次次被你欺负!
哎,我听说你在县里当了侦缉队副队长了是吧?无错不少字
谣言,别信。我不是那块作死的料,什么时候你听说我开赌坊了,那才是真的!
现在我有事得回去,你今天不回县里吧?无错不少字回头你可得请我吃饭,舍得么?
舍不得。
林秀的秀眉故意挑了起来。
李有才无奈一笑:没办法,这腿不是我自己的,我这就得赶回去呢。
他很想应约,他一点都不介意林秀的邀请是否单纯,可是他不敢应约,因为他现在恨迷惘。李有才是个敢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可惜现在,林秀已经不是那只平凡栖息的天鹅了,她更高尚了,很高很高,高得癞蛤蟆根本看不到;癞蛤蟆只能看到他眼前的一洼臭水塘,怎敢再向往天空的云!
林秀露出了理解的笑,她当然不是真正的理解,而是以为狗汉奸确实忙着回县城交差:好吧,那不难为你了。但是下次你得请我!
只要我还没把自己都输出去,我会的!
我住在后街的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