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年多,再次见到尤金莲,马匀咬着嘴唇,手里死死捏着那张结婚请帖。
这张请帖是他迈不过去的坎,也是他的耻辱。
成钧观察了一下四周:“进去聊吧。”
尤金莲马上堵住门,警惕道:“我跟他已经离婚了,没什么好聊的,你们走吧,我不方便。”
说完就要关门。
成钧也不藏着掖着了,单刀直入道:“东门庆是你跟房勇合谋杀的吧?如果你关门,我就直接让你跟警方自首,你信吗?”
尤金莲死死地抵住门,拒不承认:“东门庆的死跟我没关系,你别血口喷人。”
成钧摇摇头,用知无不言问道:“你把房勇藏哪了?”
尤金莲把嘴唇都快咬破了,根本不想吭声,可不知怎的,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回答道:“在我小时候住的旧房子里。”
话音刚落,尤金莲就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
谁能想到,这女人竟然玩了一手灯下黑,直接把房勇藏在自己老家里。
成钧淡淡说道:“如果你不跟我们聊,我现在就报警,让我们队员去抓人。”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事实证明,这个老头确实有让人说实话的本事,尤金莲十分害怕,不得不打开大门。
走进大平层,马匀的脚步非常沉重。
这个房子是他赚了第一桶金后买的,当年还写上了尤金莲的名字。
后来,这个房子被骗走,成了尤金莲的财产。
尤金莲早就听说马匀成了流浪汉,她万万没想到,两人这辈子还有相见的一天。
那个老头,很明显跟他是一伙的。
她不知道两人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只好默默地靠近厨房,心想只要对方要对她不利,她就马上拿武器防身。
成钧坐在沙发上,用知无不言问道:
“说说吧,为什么杀东门庆?”
尤金莲冷笑道:“当年他对我确实百般体贴,骗完马匀的钱后,他就哄着我领了结婚证。”
“结果结婚以后,他把所有的钱都控制了起来,美其名曰我不懂生意上的事,对我是一天不如一天,每个月只给我一点生活费,我不杀他杀谁?”
马匀听完前妻的话,不怒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