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见鬼了,刚才她笑的时候,他仿佛看见很久以前母亲半靠在床头看着他胡闹的模样。
他摇摇头,正色道:“原本是无事的,不过既来了,殿下此时看着也颇为精神,不如将正事一齐说了罢。”
这下是不想将人请进来也不成了。
侍夏磨了磨牙,阴着脸,干脆走到门边在门槛坐着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昏暗的卧房内,君琛丁点不见外,随意找了个位置撩袍坐下,说是随意,可从他的方向,最合适观察戚长容的一举一动。
戚长容眨巴着眼,被他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的头脑发蒙。
这一刻的君琛,褪去所有慵懒,整个人都变得精明起来。
望着他的眼神,戚长容面色自如,并不因他的打量而自乱阵脚。
“将军深夜前来是想说什么?”
君琛回道:“臣已将怛城拿下,殿下可有别的吩咐?”
戚长容眼里划过一抹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