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保的这个回答，让赵观南许久没再开口，搞得一旁的陈欢都有些忐忑了。

这小疯子，又在想些什么？

赵观南闭上眼，仰头靠在椅背上，满脑子都是弹药爆炸那一刻的画面。

那一刻，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

是她吗？

是她吗？

只有她才会这样拼死来救自己吧？

他既希望是她，又希望不是她，如果是她，就证明着她一直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去，也就验证了赵观南的猜想。

她是为他而来的。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这一点就够了。

她是为他而来的。

可如果是她，那被爆炸时撕裂的身体，得多痛啊。

她能承受得住那种痛吗？

或许她能，但他不能，一想到刚刚被撕裂的那具身体里的人是她，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跟着疼了。

活了15年，这还是他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感受，他也说不清由来，但这种疼痛让他快要没法呼吸了。

赵保的话算是给了他一个解释，在失落的同时又感到庆幸。

幸好不是她。

赵保将赵观南安全的送到菲尔普斯的住宅门口后，又开着车离去。

这一次门口的侍卫没有再拦着赵观南，他径直进到屋内。

菲尔普斯此时正坐在大厅，似乎正在等着他的到来，见到他的第一句便是谴责，“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

“你说过此次战争不会牵扯到我苏族的。”

菲尔普斯曾经也是一名驰骋沙场的将军，他怒目而视的时候，身上的气场还是有些骇人。

但赵观南如若没看见一般，站立在他的跟前，沉声道：“违背约定的不是我，而是鬼族人。”

“上城的百姓只是想活着，又有何错？是鬼族人违背了公约，闯进租界来大开杀戒，这是对贵族的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