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严溥走进官署,多日不见,他满脸憔悴,哪还有半点百户风采。
他抱拳赔礼:
“近来颓靡,终日酗酒,都未恭贺小兄弟升官。”
贾环看着他这副神态,关心道:“严兄,出什么事了?”
“唉!”严溥重重叹气,“明日我就得去崖州赴任了。”
“得罪谁了?”贾环惊疑。
崖州可是贬黜流放之地,岭南以南,环境恶劣,湿热多瘴。
严溥倒也没有隐瞒:
“曹千户倒台,被陛下处死,作为曹大人的心腹之一,发配降职还算侥幸。”
贾环一时无言。
谈不上同情惋惜,这本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他在衙门从不攀附关系。
不需要提携,一切凭能力功劳说话,更不会受到殃及。
“曹千户犯了什么事?”贾环倒是好奇。
锦衣卫作为皇权最锋利的一把刀,究竟触犯何等底线,才会让皇帝痛下杀手。
“他是太上皇的人。”严溥言简意赅。
贾环瞬间了然。
正所谓日月双悬照大乾,大乾皇室还存在一个太上皇,居于东宫,威望尚在。
翻遍史书都少见,何其可笑?
两位斗得不可开交,坐视大乾国力衰落,吏治腐败,民生凋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