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老，怎么是你，怎么会！”

他有些无法相信，一直以来，树老都是他前进的方向，正是因为有着树老，他才能坚定不移在变强的道路上走下去。

但现在，连树老都沦为了黑暗了吗？

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眼前的树老看起来如此地真实，一举一动正如他第一次见到杨辰那般。

“好久不见杨辰，你看起来进步不小！”

树老抚了抚自己的胡须，一脸慈祥地看着杨辰叹道：“没想到再次见面我们会在这种局面，真是世事无常啊，唉！”

“树老，我...”

杨辰顿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就连语气都是如此地相像，曾有那么个瞬间，他都怀疑眼前之人是真的树老了。

最让他震惊的还是接下来的话，只见树老轻笑道：“我知道你肯定认为眼前的我是它幻化出来的，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来的话！”

“你或许会认为黑暗是不好的，是不详，但其实说到底，黑暗不过是一种力量罢了，它与光明一般，只要有光明的地方便会有黑暗，这是万物运行，宇宙变化的规律，谁都无法改变。”

“而力量本身，并没有好与坏，对与错，区别只在于使用它的人，使用者若心怀苍生，那么黑暗亦可以是光明。”

“相反，若是使用者心怀恶念，那即使是光明，也会成为危害苍生的力量，那么对于我们来说，它便是黑暗！”

“因此你又何必如此抗拒黑暗呢？又或是说，你是害怕自己心中的恶念，而不敢使用黑暗的力量吗？”

说到最后，树老神情顿时大变，以一种直视内心深处的目光看向杨辰，让他仿佛被脱光一般，毫无秘密可言。

换做常人，或许会因为害怕而拒绝承认，但是出乎预料的是，杨辰却丝毫不惧树老的目光，抬头与之直视！

“你说得确实不错，力量的本身没有对错，我也不否认黑暗的存在，但是这不代表我接受这所谓的黑暗！”

“并非是我害怕内心恶念，我杨辰从踏入修炼界至今，所做之事不说有多么地心怀苍生，但至少每件问心无愧，不求善恶，也不求对错！”

“但你...”

杨辰突然停顿一秒，下一秒目光如炬地怒喝道：“能代表真正的黑暗吗，不过是假借黑暗以掩饰你内心的虚妄罢了！还妄想诱惑他人沦为你的奴隶，我想问，到底是谁在害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