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窿在墙面一人高的位置，沈静姝要把手举起来，才能摸到。

她小心翼翼地将麻袋举过头顶，用袋子的边沿将窟窿盖住。

麻袋里的耗子见到有洞，都纷纷往窟窿的另一头闯。

它们尖利的牙齿，咬开塑料布不在话下。没过多久，耗子们就跟蹦极似的，一连串跳到李秀萍正盖着的薄被子上。

李秀萍睡得沉，耗子都爬进她被窝了，她还没发现。

直到耗子爬到她脸上，饥不择食地开始啃食她的耳朵，她才在睡梦中被痛醒。

“啊！”李秀萍抹了把脸，感觉手上有什么黏糊糊的，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她摸索着开关，想开灯看仔细了。

一连按了数十下，房间里依旧一片漆黑。

“该死的，怎么就停电了？”

她捂着耳朵从床上坐起，随手拉开窗帘，稀疏的月光透进来。

寂静之中，传来耗子此起彼伏的叫声。

她看见一双双被月光照亮的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