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阳站在外面，脸色难看地抽着烟，整个人显得异常憋屈。

他低头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似乎都带着几分怨气。

就在这时，张涛从大门走了出来，目光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阿阳看到张涛，叹了口气，抬手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了过去：“涛子，来一根。”

张涛接过烟，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低头吸了一口，随即吐出一团烟雾。

他懒洋洋地说道：“阿阳，雷豹对咱们自己人都这么抠，你说这风云堂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阿阳苦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着天空，有些自嘲地说道：“雷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不抠不骂人，那就不是他了。”

“以前我还觉得这老大脾气是有点大，但人还算讲点规矩。”

“可现在……”

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你看刚才的样子，好像这些钱都是我自己给自己花的一样。”

张涛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既然你都知道他这脾气了，怎么还往枪口上撞呢？”

“看样子，你还是不怎么习惯啊。”

阿阳脸上的苦笑更深了，狠狠吸了一口烟，又低声说道：“涛子，不习惯又怎么办？”

“风云堂是他雷豹的天下，咱们要是走了，还能去哪儿混？”

张涛没有接话，只是看着阿阳的神色，目光中多了一分深意。

他深吸了一口烟，语气漫不经心：“阿阳，你说得对，风云堂确实是雷豹的天下。”

“但话又说回来，天下也是人心撑起来的，对吧？”

阿阳闻言，眼神微微一动，转头看向张涛，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但张涛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显得云淡风轻，看不出任何深意。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阿阳的目光闪了闪，随即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涛子，你这话我听着是挺有道理的。”

“但说到底，咱们也就是小人物，再怎么折腾，能折腾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