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痛苦地抬起头，声音虚弱得像蚊子一般：“我……我知道……陈见平……”

陈晨的眼神微微一亮，声音依旧平静：“继续。”

雷子拼尽力气举起一只手，似乎想要示意让阿伟停手，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去……国土资源局找陈见平的人，确实……是我……是我去了……但是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谁让我去的！”

“你不知道？” 陈晨的声音骤然一沉，眼神如刀般锐利。

“你当我傻吗？没人让你去，你自己会主动去找他？”

“我真的不知道！”

雷子的眼泪混着汗水和血迹，滑落到脸上，看上去分外狼狈。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拼命解释，“对方……对方根本没跟我见过面！”

“我们全是用企鹅号联系的，我从来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声音是什么样！”

“企鹅号？”

陈晨微微皱眉，眯起眼睛看着他，“那你手机呢？给我看看你们到底都聊了什么。”

雷子的身体猛地一抖，眼神闪烁着恐惧，急忙摇头：“没……没了！手机早就被我扔了！”

“扔了？”

陈晨冷笑一声，眼神透着一丝寒意，“你倒是挺聪明。”

“扔哪儿了？”

雷子一边喘着气，一边虚弱地说道：“河沟里……我扔到河沟里了，早就找不到了……”

“我真的说了实话！求你们放过我吧！”

陈晨嗤笑一声，目光冰冷地盯着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雷子，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你觉得，这样就能把我糊弄过去？”

雷子的脸色顿时苍白，嘴唇颤抖，浑身微微发抖：“我真的说了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们相信我！”

陈晨没有理会他，继续逼问：“那好，你办事，对方总该给你钱吧？钱是怎么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