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在心里说道，神情变得更加冷淡。

想到刘冉冉可能会在他的“关心”和“冷漠”之间反复挣扎，陈晨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复杂的快意。

这种做法或许显得不够光明磊落，但是……

“毕竟，是你先用这种手段对我的。”

陈晨抬起头，目光越过前排的人，落在坐在角落里的刘冉冉身上。

她正托着腮，似乎在发呆，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的笑意。

显然，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完全没察觉到陈晨的目光。

“你越是沉浸在这种甜蜜的梦里，将来清醒的时候就会越痛苦吧？”

陈晨心中冷笑，随即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翻动课本。

他清楚接下来的剧本怎么走。

对刘冉冉，他会表现出适度的关心，让她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在她试探的时候，他又会表现出一副若即若离的态度，吊着她的情绪。

既不拒绝，也不答应，让她永远处于一种不确定的状态中。

陈晨思索着，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座位上。

那个位置是空着的，陈晨感觉有些好奇。

“南宫语柔没来上课吗？”

“真是可惜了，不知道她看到今天这一幕会怎么想？”

陈晨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大学的课程一如既往地漫长而无聊。

虽然老师讲得投入，但下面听课的学生寥寥无几，大部分人要么偷偷刷着手机，要么看着课外书消磨时间，还有人干脆趴在桌上小憩。

刘冉冉心思根本不在课堂上，她的眼神始终飘向陈晨的方向，笔记本上只随意写了几行字，更多的地方是画着一些不成形的小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