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奇怪的生物一样。

谢辞游摇了摇头，方才只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因为泡在桶里，整个人都是一种很放松的状态，所以并没有感觉到。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仍旧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

见他这反应，燕景明也不想多问什么了，叹了一口气，且都随着他去了，“算了算了，你不知道就算了，快起来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他说完就转身去收拾东西，谢辞游并没有起身，而是缓缓将自己的手抬出水面，就看到手背上的鳞甲已经寥寥无几了，随即站起来，就看到自己身上的鳞甲已经掉了一大半，整个人顿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也跟着落下了。

“这一次为什么会脱落这么多？”

他有些不明白，看着自己的手，眼中带着惊喜，更带着疑惑，开口追问道，得到的却是燕景明无比敷衍的一句回答：“估计是药材好。”

若是论药材好，之前他一直都是泡的同样的药材。

谢辞游穿好衣服，再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飞龙图腾，还有些隐隐发烫，但是方才在水里面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感觉到。

而且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琢磨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图腾他知道是上次沈卿姒给自己用过生死蛊之后留下的，可是史书上记载的都是生死蛊只可以用一次，怎的现在还会发光？

他在想，沈卿姒自己或许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不出去？”

燕景明见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图腾发呆，停下手中收拾东西的动作，开口催促道，语气里全然没有了最开始的客气。

毕竟两人这些年的交情，已经不允许他对谢辞游客客气气地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