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慌乱冲动的贺斯年,当真是所有人第一次见到。
谢辞游又没有了声响,也不开门,只是过了很久,又幽幽问道:“你是你是觉得本王无情无义?”
蔚身影猛地一震,忙低下头道:“属下不敢。”
自己方才替沈卿姒求情,想必他是计较的。
“不敢不代表不这样认为。”
谢辞游虽说是在对蔚说,却更像是自言自语,最后便没有了动静。
蔚不敢打扰,在门外候了整整一晚。
大雨下了一夜,将整个颍都都笼罩在一片沉重之中。
丞相府一夜灯火通明,直到天明,等掌事的灭了灯,方才透出一丝朝阳之气。
房间里,贺斯年坐在床边,一夜未眠,握着沈卿姒的手,始终都没有暖和起来,他悬着的心,也始终没有落地。
看着一直都不见醒转的沈卿姒,满是疲倦的眸子闭了一下,又立马睁开,生怕错过什么。
大夫刚替她针灸完,但是丝毫不见好转。
“公子,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奴婢守着。”
贴身婢女云秀见他一夜未眠,上前劝到。
只见贺斯年立马摇头,“不用了,我须得自己守着,方才放心些。”
云秀见劝不动,又道:“那奴婢命人送早膳来这里,公子好歹吃点,身子要紧。”
贺斯年还是摇头,“现在还吃不下,先不用。”
沈卿姒还没有醒,他哪里有心思吃饭?
云秀一直劝不动他,无奈之下,只得退出去,命人先将早膳送过来再说。
贺斯年今日没有去早朝,这段时间贺道然总是以各种理由将他软禁在府中,想必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去找沈卿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