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的是许久都没有见到谢辞游的燕景明,好不容易见到了,却见他一副怅然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好久不见,你最近又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如此魂不守舍。”
“要你管。”
谢辞游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换了个坐姿,抿了一口酒,只觉得酒也无味。
“听说你最近被伯母逼婚逼得紧,可有此事?”
燕景明怎么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又笑着问了一句,见谢辞游眉眼间露出不耐,想必就是确有此事了,放下酒杯,侧身看向谢辞游,“我说辞游,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实在是没有心仪的姑娘,倒不如就听了伯母的话,早日成婚,而且我听说那王姑娘可是咱们颍都数一数二的佳人,多少簪缨世家都上门提亲呢,也不比沈家大姑娘差。”
“这颍都哪家姑娘能跟她相提并论?”
一听到沈卿姒,谢辞游脱口而出,却被燕景明抓住了把柄。
“诶,她?是谁呀,沈大姑娘?”
见他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谢辞游轻咳一声,正了正面色,别过头去,“我已经够闹心的了,你就别跟我添乱了。”
燕景明从未见过他有如此苦恼的时候,平时都是一副桀骜风流的模样,只有女子为他伤心流泪,不曾见他为谁家女子暗自神伤,站起身来,走到栏杆前,回头看向谢辞游,笑着吟诗道:“‘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辞游,这诗中所说之人,是不是就是现在的你?”
谢辞游冷眼睨了他一眼,“既然你是来取笑我的,那我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罢就要起身离开,却被燕景明一把抓住,“诶,我只不过跟你开开玩笑,怎的还急眼了?”
燕景明拉着他坐下,亲自给了他斟满了酒,“我跟你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追求女子,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成功的,你需得有方法,需得让她看到你的真心,并且被你的真心打动,方才有机会。”
“你觉得我需要你教我怎么去追求女子?”
谢辞游像看戏一般一脸嫌弃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眉飞色舞的燕景明,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颇有一种老师看学生的感觉,反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