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度离开后，苏蕴去了盛银投资。

她知道按照时间来看的话，贺斯言现在肯定还没有下班，所以她没有去贺斯言的公寓。

果然，在总裁办外边见到了钱旭，钱旭说贺斯言现在正在开会，请苏蕴在办公室里边稍等。

贺斯言的办公室很大，两面落地。夕阳盛烈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洒下来，在深色的地板上投下一层浅浅的光影。

苏蕴坐在贺斯言的办公椅上，看见桌面上放着的几摞企划书。

本来对于贺斯言的文件她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企划书上边甲方的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是贺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

她翻开企划书，粗略浏览了一下里边的内容，见是针对一个项目的融资计划，而且是想和盛银投资合作，而不是作为竞争对手。

这就让苏蕴有些惊讶了。

刚好这个时候钱旭端了一杯咖啡送了进来，见苏蕴正在看企划书，便主动解释：“这是上个月贺氏集团那边送来的，我也很惊讶，毕竟……”

钱旭身为贺斯言的得力助手，自然知道贺斯言和贺家的那些个恩恩怨怨。而且年前他们盛银投资遭受了很严重的金融冲击，就是贺氏集团动的手。

贺氏集团不给他们盛银投资使绊子就谢天谢地了，竟然还能和他们合作，这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钱旭不得不怀疑里边有诈。

他问了贺斯言这是怎么回事，贺斯言却只是淡淡地道：“既然大家都是生意人，那当然就以利益为先。人家要和咱们合作，咱们能得到好处，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然后他又道：“就算他们心怀叵测，也未必真的能对我做什么。”

钱旭想了想也是，他们贺总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被贺氏集团使过的绊子还少吗？早就磨炼出来了。

等贺斯言的会议结束，他见到苏蕴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两个小时候了。

彼时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从窗户往外望去，偌大的京城恍若处于一片星河灿烂中。

苏蕴扬了扬手里的企划书：“真是没想到啊，贺氏集团都要和你合作了。”

贺斯言扬唇一笑：“商人重利，既然对付不了，那不如就加入。”

“你能获取的利润有多少？”

贺斯言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

苏蕴扬起眉梢：“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