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苏蕴的脸猛得一红:“我还没毕业呢!”
“年龄够了就行。”贺斯言笑意不变,“况且大学时期领证的也不是没有。”
“不要!”苏蕴直接拒绝。
贺斯言倒是也很好说话:“那就等你毕业,反正就半年了,我能等。”
他当然不会逼她,就是见她脸红,生出了几分逗弄的意思来。
“你都没有求婚,领什么证。”苏蕴拍了拍他的胸口,“我才不会随便把自己嫁出去呢。”
“哦,原来是在催我求婚啊。”贺斯言笑意愈深,“我知道了。”
苏蕴瞪着他:“谁催你了?你别瞎说。”
“你催我了。”
贺斯言今天心情极好,而且有段时间没和她见面了,总是想要逗一逗她,看她脸红心跳的样子,和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大相径庭,别有一番风情。
只是苏蕴不太明白,为什么说着说着,就说到卧室里去了。
转眼到了年三十,贺国锋一天好几个电话来催促,让苏蕴去贺家大宅,顺带着叫上萧然一起。
要是以往,萧然肯定会拒绝。但是今年,她看了看苏蕴,又看了贺斯言,松口答应了。
她得亲眼去看着孩子们才放心,省得有人难为他们。
所以贺家大宅这个年夜出奇的热闹,热闹中又透露着那么点点怪异。
沈涛和贺如梅也来了,如今正和袁秋月还有白瑛在厨房忙活着准备年夜饭。只是苏蕴依然没有见到贺斯言的父亲——贺如川先生。
苏蕴早就听沈子轶说过,自从贺斯言的母亲去世后,贺如川就很少回家了。
他辞了工作,成了位旅行家,一年到头全世界各地跑,有的时候两三年都不回家一次,大家只能从他的社交平台更新以及鲜少打回来的电话来确定他依然安好。
“我二舅舅和二舅妈的感情特别好,二舅妈去世的时候二舅特别伤心,就连带着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表哥了,于是就走了,算是一种逃避。”
苏蕴现在都记得沈子轶和她说贺如川的时候,那种唏嘘感叹的神情。
爱妻因为生子去世,贺如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斯言,可是贺斯言又有什么错呢?
难道他希望自己的母亲因为生自己去世吗?他也是无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