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寓楼里边出来，苏蕴看着贺斯言拿给她的消息，似笑非笑：“这我还真是有点意外。”

不是想不到，是她根本没往这个方向想。

贺斯言的手机上显示着一份电子合同，最后边的落款签名是，许凌峰。

“所以是许凌峰让江湖文化公司发布关于易子明的那些负面视频的，是吧？”

“是。”贺斯言点头，“这消息不是江湖文化公司给我的，是我刚才找人调查的。文化公司帮人办事的时候，是要签订保密合同的，不能轻易泄露甲方的个人信息，所以江湖文化公司的老总遵从业内规定，只是帮我把新闻撤了下来，没告诉我别的。”

苏蕴给了贺斯言一个赞赏眼神：“那你的人效率还真是高。”

如果她拜托梁良去查的话，都未必会有这么高的效率。

贺斯言薄唇一勾，露出一抹轻笑：“我做投资的，对风向最是敏感。对我们来说，效率就是一切。所以不光在投资领域，在别的地方，我同样很讲究效率。”

“别的地方？”苏蕴凑近他，“什么地方？”

她知道贺斯言手下肯定不只有盛银投资一家公司，只是不知道，他还涉及到别的什么领域。

却不料，贺斯言眼眸一垂，睫毛垂下，敛去了他眸中清光，而是多了几分旖旎深沉。

他的语调刻意压低，美酒一般淳厚醉人，从而蛊惑人心：“当然，有些事情，我是不讲究效率的，你不用担心。”

苏蕴：“？”

不是，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他微微弯腰，贴近她，将自己放大的帅脸凑到她面前：“你在想什么？怎么脸红了？”

苏蕴瞬间捧住自己的脸，手心手背反复贴了贴，她脸红了吗？

贺斯言瞬间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爽朗而又促狭，苏蕴便知道他在戏弄她。

她抬手就朝着他身上打了过去，贺斯言也不躲，就任由她打，还笑道：“小蕴，你现在的脸真的很红。”

苏蕴看着他这笑容满面的样子，忽然不气了。

她的手放了下来，不再追着他打了，反而道：“不过谁知道你是不是个嘴强王者呢？有很多人实际上不行，却都将自己说的很牛批。贺三少，您不会也是口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吧？”

贺斯言的笑容一点点收敛了下来。

他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他的背影挺直孤傲，像是含着隐隐怒气。

苏蕴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过分了，他生气了吗？

她跟着他走到车边，眼看着他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