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报纸都是旧物了,哪怕再被精心收藏,也免不了的发黄、破损,上边的每一重痕迹,都是岁月的印记。
报纸不少,厚厚一沓装在一个盒子里,贺斯言找这些东西的时候,一定是下了功夫的。
前阵子他都已经很忙了,还要分心出来帮她找这些东西,苏蕴是真的感谢他。
“不客气。”贺斯言温和一笑,“你和我说谢就太见外了。看看吧,说不定上边会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苏蕴点了点头。
这一下午,苏蕴都在贺斯言这里看报纸。贺斯言也没有打扰他,他拿着笔记本在另外一边办公,气氛安静而美好。
不时地有苏蕴翻报纸的时候清脆的“哗啦声”,然后贺斯言喝完水水杯和茶几接触的“啪嗒”声,给这安静的氛围增添了不少烟火气。
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照耀进来,被柔和的白色纱帘分散,炙热和刺眼已经被完全过滤,只留下轻柔的光线,洒在光洁的浅灰色地面上。
有微风吹入,扬起纱帐,飘飘扬扬。
苏蕴忽然抬起头,目光从报纸上移到了贺斯言身上。
他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里,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即便如此,他的脊背依然是挺直的。双腿交叠,裤脚的折线干净利落,就像是她手中报纸的边缘。
他微微敛着下颚,目光定在放在腿上的笔记本屏幕上,薄唇微微抿着,神情严肃。
一侧发丝垂下,挡住了一边眼尾,连带着那颗小痣也看不见了。
他一只手在笔记本的触控板上滑动,另外一只手端着透明的水晶杯。手指修长,手背瘦削可见经络,着实是一双好看的手。
他倾身将水杯放在茶几上的时候,不经意间抬眼,和苏蕴的眼神撞于一处。
他微怔,而后勾唇一笑:“好看吗?”
“好看。”苏蕴脱口而出。
回答之后,苏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不知道他问的是报纸好不好看,还是他好不好看。
不过不要紧,答案都是一样的。
她的这个回答让贺斯言笑容更甚,他微微坐直了身子,慢条斯理地又问:“什么好看?”
苏蕴将这个球踢了回去:“你问的什么,我答的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