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男人只顾着躺在地上呜呼哀哉,哪里还能回答苏蕴的话?
“你们要是不说,我就派人过来将你们带走。”苏蕴清澈的声音十分的悦耳好听,“我不会将你们送到局子里边去,我会让人将你们关起来,好好的折磨你们,让你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几个男人本就疼得一身冷汗,现在听到她这阴恻恻的话,更是吓得胆几乎都要破了。
“小姐,不是我们不说,而是我们真的不知道是谁啊!”其中一个男人咬着牙关忍痛,总算开了口,“做我们这行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只认钱,谁会知道雇我们的人是谁呢?”
况且将一个人打一顿又不是什么大案子,他们平日里接这种事情接多了,哪里会刨根问底啊。
“这样啊。”苏蕴眉梢一扬,“既然你们说不出什么来,我也只能暂时先请你们去一个地方做客了。”
说罢,苏蕴给梁良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这里的情况,让他派人过来。
梁良派了李涧过来,李涧依然是一头脏辫,看起来十分的不好惹。
一见到苏蕴,李涧就立刻露出了与打扮不相符的单纯笑容:“蕴姐,良哥现在在医院不方便出来,只能派我来了。良哥知道了有人惹您,气得不行,吩咐我一定将事情给您办好。”
“良哥在医院?”苏蕴立刻一惊,“他怎么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良哥怎么不告诉她呢?
“小事,小事而已。”李涧立刻道,“动了个小手术,过两天就能出院了,蕴姐不用担心。”
“都动手术了?”苏蕴一听这话,更担心了。
梁良他们这种半个道上的人,谁知道平日会得罪谁呢?打一架动动手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动手术呢?肯定是受伤严重啊。
“我去看看良哥。”苏蕴立刻说。
“唉,蕴姐,真不用。”李涧立刻拦住了苏蕴,只恨自己刚刚嘴快,没有将事情藏严实了。
因为苏蕴从小缺少亲情,所以她对友情,十分珍视。
她在平县的时候就有一帮可以出生入死的兄弟,而梁良,也是她认识许久的,她将梁良当做兄长一般看待。
现在兄长都主院动手术了,她能不去看看吗?
再看李涧和他身后跟着的一群小弟这样为难窘迫的模样,梁良肯定出大事了。
“不行,我去看看良哥。”苏蕴十分执着。
只有亲眼确定良哥没事,她才放心。
“蕴姐,我实话告诉你吧。”李涧见现在实在拦不住了,只能说实话了。
“怎么?”
李涧走到苏蕴身边,一只手搭在苏蕴耳边,用气音小声道:“良哥只是动了个痔疮手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