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华清的话正是黎王想要问的话。

赵高澹今日的话虽然条理清晰，听起来却让人费解。黎王凝视着赵高澹，等着赵高澹开声回答这个问题。

“回禀皇上，这些内容在臣很小的时候就被教导着，臣以为是每个习武孩童必须的东西，所以没有在意学的到底是什么秘籍。”赵高澹说道。

“那赵将军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所联系的正是《行军集》？”康华清冷哼一声说道。

“是最近听闻和通先生所说，和通先生曾与赵河认识，也有过一段渊源，知道《行军集》上的内容，上次在本南院外出云游之后，偶然来到都城，有提醒赵某，说最近有人在查《行军集》从而说起这件事情。”

赵高澹的声音洪亮，让人不曾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怯意，让他所说的整句话听起来可信程度非常高。

黎王沉声，和通先生来到都城这件事情黎信瑞有跟他说过，得闻和通先生来到之后，黎王还对黎信瑞说希望找个机会让和通入宫一趟，但被黎信瑞婉言拒绝。

说本南院的宗旨是不参与朝中的事情，自然不愿意来到入宫中，黎王明白本南院的原则，便没有再强求。

康华清可不买账，说道：“赵将军说自己最近才知道自己一直所学的是《行军集》，难道这么多年，赵将军没有怀疑过自己记在脑海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点老身确实有怀疑过。”赵高澹说道。

“有怀疑过怎么没有去查证？”康华清面带讥笑地说道，他和赵高澹从小就在本南院长大，清楚知道赵高澹是什么性格，他从小就诚实不会说谎，若是说谎的话，只要态度凶一点，多问几次准备露出破绽。

小些时候，他们一起在本南院犯了事情的时候，和通总不能从他这里问出些什么，但是赵高澹总是支支吾吾的根本抵抗不了和通的追问。

为此，每一次都是赵高澹暴露他们的违规的事情，每一次都要一起受罚，可他康华清是多么大度，从来就没有把这件事情责怪到赵高澹身上。

赵高澹弯身作揖，说道：“老臣曾经怀疑过，但并没有想过自己所记的就是《行军集》上的内容，毕竟老臣记在脑海中东西，都只有老臣自己一个人认识，无法查经典籍的，没有范本可以参考，老臣就无从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