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刚出口江流自己就愣了一下。

也是，掌门前些天刚加固了护山大阵，这些妖兽没有令牌，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出入这片范围？

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张若离却抢先问了他一句话，

“师父，你关于千年前那场人族和妖族的大战，还有什么印象吗？”

“不清楚。只是听到一些前辈的说法以及从史书上留下来的记载，去了解当年的那场战争。”

“那你知道最后的结局是怎么样的吗？”

“徒弟，你这就有一点嘲笑老夫的意思了。不要说是修真界了，就算是凡间普通的三岁孩童，都知道当年的大战最后是以妖王的陨落为结束的，最后我们当时的蜀山掌门还因此得到成仙。”

“可师父，我要是现在告诉你，妖王并没有陨落呢？”

“怎么可能？！”

正如张若离所料，江流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我们从村庄出来后，沿着树林往前走，却在林中看到了我曾在藏宝阁里看到过的蜀山掌门令牌，

而后便出现了一个自称是蜀山掌门的人，他告诉我们了一个漫长的故事。”

张若琳将老者告诉他的那些话，同样的告诉了江流。

只是隐瞒了一部分，他也并没有告诉他的师父，现如今那块儿掌门令牌在他的手中，并且也没有说明剩下的三处封印应该如何寻得。

只是告诉了江流，妖王的身体一定在蜀山山上，具体在哪儿却无从得知。

这并非是他不信任江流，而是出于一种防患于未然的警惕，还是不要将底牌透出去为好。

哪怕他的师父江流，一直都是对门派忠心耿耿的一个人。

“可事情真相如此的话，为什么一直以来没有人来说明这件事情呢？”

“很简单，因为大家都要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

妖王现在没了，因为大家都不想在经历那种痛苦，因此很容易就相信了。

而当蜀山这种大门派在牺牲一位掌门和三位长老之后还没有彻底毁灭掉一个东西时，人们宁愿欺骗自己，妖王已经死了，也不愿意相信它还活着，这就是人类的可悲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