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又羞又怒,低声警告他:“你别胡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白衣男子仿佛没听见,专心致志的看着她纱布揭开之后的刀伤。
匕首扎的伤口,虽然不大却有些深,黎雨初当时没法缝合,只能任由它自己愈合了,但她很清楚,大概会留一个疤痕。
白衣男子盯着那伤口瞧了半晌,忽然轻轻用指腹抚上那结了血痂的伤口,指腹的温柔触感,让黎雨初心里微微发起颤来。
她从来都是淡定的,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她都能冷静淡定心如止水,但唯独这个男子触碰她的时候,她的心会发颤。
她皱起眉头,对这样不可控制的自己十分不满意,也对这个男子产生了一种烦乱厌恶的情绪。
“挪开你的手,不然我发誓一定要把你的手剁掉!”她低声威胁,但却很清楚,自己的威胁对这个男子没有丝毫作用,他不怕她,因为他比她本领大。
她暗暗咬牙发誓,回头自己一定要去找个武功高强的师傅,不管是怎样刻苦练习也好歹得学会跟这个男子旗鼓相当的上乘武功,再也不被他欺负!
白衣男子果然没理会她的威胁,不但没把手拿掉,反而拿了个瓷瓶出来用手指蘸了瓷瓶里的白色膏状物抹在她的伤口上,一边抹还一边皱着眉头数落她:“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心疼自己,一个女子,身上这么多的伤痕,日后还怎么找男人呢?”
黎雨初身体不能动,只能把牙齿咬得“咯嘣”响:“我不需要找男人!”
他又轻笑:“傻话。”
黎雨初没回答,咬着牙在心里问候了一下他的祖宗。
他细细地帮她将前臂的伤口抹过,又换了种药去抹青青紫紫撞伤的斑痕,等着前臂处理完,他忽然长臂一伸去解她的衣襟。
“你干什么!”黎雨初紧张地低喊。
他不答话,双手灵巧一翻,她的襟口便大敞露出左边的肩头来。
淡淡的月光下,她的肩头雪白.粉嫩,唯独那道疤痕血红刺目。
他叹口气,接着换过白色药膏抹在她的伤口上,轻喃道:“看来这瓶生肌药我得留给你了,谁让你是个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女人呢?”口气中竟有几分疼惜的意味。
黎雨初的心又颤了颤,随即嘴硬:“谁要你的药!”
他也不理她,径直拉上她的衣襟,然后将那个小瓷瓶放在屋中的小圆桌上。他探手到她肩头飞快的点了两下,黎雨初身子一松,顿时感觉能动弹了。
能动弹的瞬间黎雨初就凶猛地出了手,这次毫不留情,一个锁喉就直奔他脖颈而去。
白衣男子轻轻巧巧地不知道怎么一侧身,就避开了她的锁喉手。
“啧啧啧,二小姐可真是忘恩负义,在下屡次给你治伤,你却要我的命!”白衣男子不紧不慢的砸着嘴。
黎雨初气得脸红,怒道:“一个不用真面目示人的人,谁知道你是什么目的!”
白银男子眯起眼睛来,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原来是迫不及待地想瞧瞧在下的样子啊!二小姐只管放心就是,在下的模样堪配二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