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从宝瑞斋出去,黎淑荞又闹着逛街市,几个女孩便又在街市上逛了会。晖儿自然是高兴,跟着黎淑荞一阵疯跑疯玩,但黎雨初却是心事重重。
陈来这个时候出现在京城,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预谋的,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出现对她来说不是件好事。
起初她跟黎正青说的是她是个寡.妇,如果陈来突然出现,这不是“啪啪”打她的脸吗?往日里晖儿的身世就颇受人非议,若陈来当真要搞什么事,只怕是会伤害到晖儿。
晚上,黎雨初端坐在桌边写了一封信,写完后郑重地将信封起,在信封上写上了“张公子仲卿亲启”。
萱儿瞧了讶异:“小姐,您给张公子写信做什么?”
黎雨初转着腕子上的银镯,沉声道:“一则是有些想雨晴了,想问问她和三娘的情况。二则还想让他帮忙办件事。”
她说着瞧向萱儿:“明日里你去找个可靠的人给我把信送到厘城去,越快越好。”不知道为什么,陈来的出现让她隐隐觉得不妙,她必须未雨绸缪了。
萱儿点头应了,安慰她道:“有那白衣人的手下保护,还有张公子照顾二小姐她们,她们定然会没事的。”
提到那白衣男子,黎雨初心中便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叹口气她望着外面的月光幽幽道:“这人与我素昧平生,也不知他为何这般帮我,更不知他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
半夜里,黎雨初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见到了那个白衣人,又跟他打了一架,又没打过他,被他制服了。
她一惊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却对入一双漆黑的眸中。
睡意顿消,她猛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全身戒备的看着长身玉立的白色身影:“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衣男子眼睛微眯,似是带着笑意:“我想来便来,谁能拦得住?”
黎雨初怒道:“你这样闯进女子的闺房未免太不像话了,你出去,让我穿衣!”
他不但不出去,反而抱起双臂,故意拿目光上上下下的扫视她。
黎雨初气得咬牙,伸手去摸腰间,他却笑道:“你的匕首在枕下。”
黎雨初满脸通红,干脆空手而上,想要打他一顿。但他不知怎的就握住了她的胳膊让她挣脱不了了,他再使劲将她拉进怀里,一下子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了。
隔着薄薄的中衣,黎雨初甚至感觉到了他的体温和强有力的心跳,每次跟他交锋自己总是吃亏,她不由心中大窘,使劲挣扎起来。
他低头,热热的气息吹在她耳畔,声音醇厚如美酒:“老规矩,你越挣扎,我就搂得越紧。啧啧,你的襟口开了,嗯,风光不错……”
黎雨初只得放弃挣扎,使劲低头,想要拿自己的脑袋挡住敞开的襟口。
见她如此窘状,他轻轻地笑了,松开她,她赶忙去穿外面的衣裳。
他悠哉悠哉的看着她手忙脚乱的穿衣,淡淡道:“我的下属刚给了我消息,说你的妹妹和继母过得不错,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