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雨初笑答:“是啊,打着灯笼都难找呢!不过虽然她自己说住哪都行,咱们也不能太过委屈了她,怎么也得给她布置好新房。”
想了想,黎栋道:“不然把客房梅苑那边布置起来?”
黎雨初摇头:“梅苑离着您的竹苑太远,三娘心心念念地想陪伴在爹身边照顾您呢,这么远跑来跑去岂不是辛苦?”
黎栋不答话了,想了会道:“不然就让她住到我竹苑来跟我一起住就是了,西屋还空着呢。”
“爹,如果这样做的话,母亲只怕是要不依。”黎雨初故作愁容。
“她不依也没法,谁让她不能好好照顾我呢?再说了,她住东屋,三娘住西屋,也不算僭越了去,人家小户人家房子少,妻妾不就是东西屋么?”黎栋道。
黎雨初心想这更好,便笑道:“那就按爹说的做吧。”
果然,下午的时候春水就掩着嘴来禀报:“大小姐,夫人听说了那个消息之后,果然去老爷院子里闹了,据说哭天抢地的,闹得老爷很不高兴,大骂她一顿走了。”
“夫人活该,坏心肠就会被人厌弃!”萱儿脆声道。
黎雨初握起拳头,王淑珍和黎雨柔的下场如果仅仅是被人厌弃的话就太轻了,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她,她都能容忍,但他们想要对晖儿下手,她绝对不能忍!
“再过几日便是三娘进门的日子了,你们俩警醒着点,以防她们再搞鬼!”她沉声嘱咐春水和萱儿,两人脸色严肃齐齐应声。
隔日,萱儿来找黎雨初禀报:“小姐,上次你让我调查那个大夫段保的事儿,有眉目了,小姐让李霍带几个家丁和我去抓人吧?”
黎雨初微微扬起眉头:“这几日.我也没见你怎么出门,你怎么调查到的?”
萱儿支支吾吾道:“我前些日子碰见了我一个远房的表哥,好多年不见,他在邻县当了捕快,我便将段保的事情告诉他,让他帮我留意着些,谁知没几日.他便给了消息,当真找到了那个段保的下落!”
黎雨初笑道:“那就再好不过了,你让李霍带几个人跟你去把那个段保抓来,别抓进黎家来,在外面找个地方审了,这件事你负责,有消息你告诉我。”
萱儿被委以重任,立时挺起胸.脯来道:“小姐放心,我定然帮你办妥这件事!”
黎雨初给萱儿两天假,让她出门办事去,自己则带着春水开始张罗布置竹苑西屋的事情。
现成的屋子布置起来就快了,不过两日,竹苑便被装点一新,西屋里更是一水的枚红色,床铺、被褥、桌椅、家具都是崭新的,门窗也都修缮妥当了。
三娘进门的前一晚,萱儿回来禀报:“小姐,那段保已经审清楚了,果然是夫人给了他银两,指使他在陈姨娘的药中动了手脚,将治风寒的药换成了大补的药,导致陈姨娘外邪内留,不但风寒没好反而加重了,而且还动了气血,最后导致陈姨娘一尸两命。”
黎雨初想了下问:“他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夫人指使他的?”
“他保留着当年的药方。”萱儿回答。
黎雨初摇头:“那也不能证明是夫人指使他的,王淑珍一贯的擅长抵赖,当真细究起来,没有确凿的物证就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