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九章掌权

濮阳绪闻言神情有些无奈,“此事稍后你留下,我单独同你商议。”

其实是委婉的拒绝,光是税制减负他都推行的艰难,再去动盐政,那些被剥夺利益的权贵们会疯狂反击的,江科也知道这个,但是他实在是迫不及待想要改变朝堂的格局,救万民于水火。

“臣已经做了几番修改,确保不会立即引起他们的反对。”

濮阳绪见他神情振奋,点了一下头,“盐政之事树大根深,唯有缓缓图之,先安排合适的人去接触吧。”

江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接下去汇报的人是刑部的肖侍郎,只简单说了几件案子。

第一次旁听他们议事的沈汀年渐渐被感染,也推翻了之前的认知,并不是满腔壮志就能泽被一方,屏风外端坐的一群人各个都有昂杨的斗志,却迫于现实而选择蛰伏,连状元出身的江科都甘愿在毫不起眼的位置上待着。

最让她意外的还是濮阳绪,比她想象的要心性坚韧,不为权势所迷,也没有初一掌权就高调行事……想着想着,沈汀年没忍住想笑,一走神险些要在宣纸上画圈圈。

隔了片刻才觉得过于安静,抬头看去,濮阳绪已经绕过屏风过来了,正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这么快就议完事了,沈汀年笑意莹然:“雇我当劳力,费用可不低哦。”

“从你欠我的银钱里扣。”濮阳绪往她对面一坐,屈起一条腿,背靠着软椅上晃了晃脑袋,“我肩膀酸了一早上,也不知道是谁压的。”

沈汀年对自己睡着了欺压人的行为一无所知,也不打算认账,“我何时欠过钱?那都是太孙殿下赏给嫔妾的。”

好啊一句话的功夫一千银两就没了。

“那分明是借给你的!”

沈汀年耸了耸肩,无辜的反问:“谁能作证呢,难不成殿下要昭告天下嫔妾欠钱不还?”

濮阳绪当即有苦难言了,这自己的女人讨了些钱还说是借的,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就知道不该借给她。

“看我以后还会不会给你支银子!”他十分硬气的甩下狠话。

沈汀年却是绷不住快笑死了,现如今太孙宫谁不知道他正痴迷于她,所有人都对她百般逢迎,每日送进来的东西跟流水一样,她哪里还需要花银子。

“昨天弈棋也不知道是谁输了十两银子,现在还没给钱呢。”

“那是你先悔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