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眼前的男人没有男女的情愫,简单说,就是没有动心。
濮阳绪睁开眼,沈汀年笑的眉眼弯弯,“是烽都。”
她突然这样爽快,反叫他不思其解,“当真?”
“嗯。”沈汀年知道这回讹不到钱了,索性要让他欠个人情,至于什么时候讨回来,等需要了再说。
濮阳绪皱起了眉,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
“我唤你年年,你这般不喜欢?连银子都不要了。”
这话问的……沈汀年免不了多想,这男人不会真的动了心喜欢自己吧?啧,应当不至于吧,虽然自己长得美,又有才又脾气好又聪明,方方面面招人喜欢,但是这么快就喜欢自己了?
总觉得不可信,她迟迟不回答,又是蹙眉,又是抿唇,落在濮阳绪眼里就是变相的承认了,他冷冷的一推手,把人从大腿上推搡到软塌上,起身就走。
背影都透着股决绝,像是再也不来了。
沈汀年一回过神来,人都走了。
外头隐约听见动静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碎燕等人吓了一跳,太孙何时冷着脸离开过……不会是被沈汀年惹怒了吧?
“主子?发生什么了,殿下怎么生气了?”
沈汀年躺在软塌上翻了个身,让自己睡的舒服,半点不着急的道:“气了也好,免得陷得更深……”
最好冷几天,把心思掰正了,这深宫大院的哪里容得下情情爱爱……就算有情那也是比天边的云还缥缈的东西,她不做那个头一人。
“主子。”碎燕长叹了口气,不明白她没头没尾的话说的什么,但是这把人气走了还躺着睡大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随他去吧。”
这是不愿多说了。
碎燕便不再多问了。
沈汀年哪有表面的那么平静,躺了一会儿又翻了个身,她真的是被一声‘年年’吓着了,分明是头次听,却觉得整个灵魂都在叫嚣,仿佛跨越山水等待百年就为了这一声……
古怪!太古怪了,脑海不受控制的回味那声年年,沈汀年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
碎燕在收拾茶盏,冷不防瞧见她的动作,瞬间心一紧,回想着沈汀年说的那句免得陷进去……自己家主子不会是怕自己陷进去所以在想办法克制吧?
可太孙殿下那样的人,有哪个女人抵挡得住呢?
就是她这样的人看见太孙笑的时候都会心神荡漾,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你不配。
“主子,时辰不早了,奴婢让他们摆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