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两个不会说话的弟弟妹妹吗?”湛哥儿小大人似的哼了一声,“爹最坏!”
“好好,爹最坏。”濮阳绪可以肯定了,还真不是旁人说了什么,估计是看他三天没去燕熙堂,以为濮阳绪是不要他们了,谁说孩子小就不懂了,厉害着呢。
“爹告诉你原因,好不好?”地上凉,怕他坐久了不舒服,濮阳绪小心翼翼的把他抱起来,嘴里跟他讲道理转移他的注意力,“爹爹不去看你们,是……嗯,是爹爹不小心惹你娘生气了……”
湛哥儿一听没再抗拒他,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眨了眨,“因为什么呀?”
他有时候也会惹沈汀年生气,可能是因为偷吃糖,可能是乱塞东西到嘴里,然后闹肚子……但是爹这么大个人也会惹娘生气吗?
“因为——”濮阳绪一时语塞,这孩子好奇心还这么重呢,编个什么理由呢,他原地转了个身,然后见陈落避开湛哥儿视线做了个掏袖口的动作,立马想到了,“爹背着你娘偷偷藏了金子,被她发现了。”
藏金子!湛哥儿大眼睛立马瞪大了,嘴微微张大,发出了‘哦豁’的一声惊呼,“金子!爹你敢藏金子——”
怪不得他这么大的反应,小家伙今年生辰得了好多生辰礼,有人背着沈汀年给他送了一块大金锭,完全不懂金子的价值的湛哥儿就放进了自己的小锦囊里,和一些小玉石头,咬了一半的饴糖等一些小东西混在一起。
这事儿本来不算什么大事,可偏偏出了意外,他锦囊丢了。
等找回来什么都在,就是大金锭不见了,湛哥儿人虽小,但是自己的东西可不许旁人拿的,非闹着要找回来,就把事情吵吵到沈汀年耳朵里,本来在管教他这块就抓的严厉的沈汀年哪里能容他拿别人送的金子,自然是好一顿收拾。
为这还跟护着他的濮阳绪吵了嘴,湛哥儿依旧对金子的价值没有认知,却知道是不能偷拿偷藏的,因为捡到的他小锦囊私吞了金锭的黄门被打得皮开肉绽。
“不敢了,以后也不会了。”濮阳绪见终于把他哄好了,心情轻松许多,忍不住笑,“湛湛不生气了?”
“嗯……”湛哥儿想了想,主动勾了勾手指头,“爹爹,我帮你去找娘认错,你去看娘好不好?”
“你不在,娘都没有笑——”
“……”濮阳绪笑容僵在脸上,在湛哥儿期待的小脸上,似乎看到了沈汀年的不言不笑的样子,突然就说不出话来,哪怕是一个‘好’字。
见他不答应,湛哥儿又急了,“我会帮爹爹的!”
濮阳绪思绪沉重的勉强嗯了一声,湛哥儿却不放过他,双手搂着他脖子,当即就使唤起来了,“现在就去,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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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哥儿比往常要晚回来半个多时辰,沈汀年当他又和小世子在御花园玩闹耽搁了,也没有追问。
但是吃过晚膳之后,湛哥儿却又闹着要去御花园玩,沈汀年勒令他乖乖去练大字,湛哥儿平日里再胡闹也不会明着不她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