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你别哭啊!”
裘丞就有些慌,挣扎着要起来给我擦眼泪。
我站得有点远了,他长臂够不到,扯得身上的圆片都掉了。
“我没哭,你别动。”我抽噎着,胡乱抹了把脸就去压着他,不让他起来。
天气渐热,房间里没开空调,可触及他的胸膛,手下的肌肤却是一片冰冷。
他……真的很严重……
我一惊,手触电般往回缩,可裘丞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一用力就将我拉了回去,抱个满怀。
“我没事,能有多大事。”他嘴里反反复复就是这两句,平时有多会哄人就反衬得此时有多词穷。
我知道他不是词穷,而是脑子不灵光。
眼中的酸涩猛地加剧,我从未想过自己的泪腺会这么发达,泪如泉涌,像是把智商一起流掉了,说出口的话也只剩了祥玲嫂似的语录。
“我就不该来的,不,我一开始就不该去的,我要是不去就不会有人下毒,要是没有人下毒你就不会中毒,你要是不中毒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逻辑、理智,在这一刻全都灰飞烟灭了,我只知道一股脑把过错揽到了自己身上,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却没想到,裘丞不但没有安慰我,反而顺着我的话说道:“是,你真的不该去的。”
可反倒是这样一句话让我整个人怔住了,有一口老血堵在心口的感觉。
他……真的怪我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裘丞深吸了一口气,泛青的眼色恢复了几分清明,认真道:“毒是米菲下的,她只下了一份。”
这……这是什么意思?
只下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