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伤口并不严重,反倒是断了的指甲更疼。
沾了碘酒的棉球滚过一圈,裘丞把小剪刀往我左手一塞,嘲讽道:“我要说会,难道你还要去破坏联姻?”
这是气得说反话了……
见他转身去扔棉球,我看了看手中的小剪刀,没敢继续找话,轻声问了句:“有指甲剪吗?”
他没理我,扔完了垃圾又动手收拾起医药箱。
横竖也就用了棉球、镊子和碘酒,三两下就收拾完了。
我亦步亦趋跟着,在他把医药箱放回原位后,轻轻说:“我左手用不来剪刀。”
放医药箱的柜子边上就是小工具盒,我都看见指甲剪了,他却没有半点给我换个称手工具的意思,打得什么注意显而易见。
我有错在先,自然顺着他来。
见我摆出这副姿态,裘丞终于理我了,拉着我往沙发去,边恶声恶气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女人,长这么连城剪刀都用不来?”
好嘛,随便寻个由头就是想骂我笨么,我知道他的意思。
为了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这是最笨的做法。
我只有老老实实被他牵着,再乖乖的坐着任由他给我修整断掉的指甲。
我不留指甲,也就最近养身体把人养懒了才稍微长一点,尤其是小拇指,断掉的地方超过了白色,还半断半不断的,剪刀刚碰着,他还没用劲就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