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对面的裘丞低声道：“溪儿，这次不怪你小婶婶，是有人伤害了你小婶婶。”

我呼吸一窒，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开头。

望着对面那双漆黑的眼，那里面只有坚定。

箭已开弓，回不了头。

我忍不住闭了闭眼，在小丫头着急的问我哪里受伤了时，拉着小溪的小手放在了小腹上。

低下头，睫毛止不住的颤抖，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发颤，“小溪，原本这里，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现在，没了。”

握在掌中的小手触电般往回缩了下，我有些晃神，这就是以前我做同样动作时裘丞的感受吗？

那还真挺不好受。

可下一秒，柔软的小手又主动贴了上来，小丫头低着头，我只能看见她脑袋上的发旋，失落落的，让人心疼。

小溪轻声道：“小婶婶，是小溪的妈妈又伤害了你吗？”

闻言别说我了，就连裘丞脸上也僵住了。

这个小小女孩儿，玲珑心思，反而衬得我们这些大人污秽肮脏。

一个“是”字，从对面传来。

小丫头的脑袋更低了，双肩也拉耸着，“对不起，小叔叔小婶婶。”

我忍不住了，一把抱着小丫头软绵绵的小身体，颤抖着，“小溪不要道歉，不是小溪的错，没有人怪小溪的……”

话没说完，怀中的百灵鸟般的嗓音像被折了翅，“小婶婶，小溪都知道的，是因为小溪，妈妈和爸爸才不得不结婚，因为有小溪，妈妈才每天都过得那么痛苦，才会去伤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