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带。”裘丞面无表情的撇了眼,等我听话的扣好安全带,他一踩油门,嘴角挂起一丝莫名意味道:“给年轻人多一点机会。”
好端端的跟我扯什么……年轻人?机会?他要撮合祝倚琳和刘宪泽?
这种不靠谱的念头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所以,他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吧。果然,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只是为了照顾我的想法才一直藏着掖着吧。那么现在呢,我要主动提出这个问题吗?逃避明明是不对的,可这种问题要我怎么说得出口。
挣扎良久,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这种问题既然出现了迟早都是要面对的,于其放着一个越长越大的炸弹,还不如在可以把危险控制得最小的时候主动引爆。
“那个……”
“介意。”
安静的车厢内,我刚开了个头,裘丞便直截了当甩出了答案。
意料之中的答案,怎么还是心痛?
我张了张口,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苏音第一次在梁祁医院跟我说的话,她说男人就是矫情,现在这个社会,出了大学还有几个处,那种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的骚浪贱都舔着脸有人要,可凭什么睡字换成了强字就那么不堪了呢?
没来由的,我觉得自己很委屈。
偏在此时,裘丞忽然开口了,“到了这个年纪,没有谁没个过去,对前任没完没了的介意,日子就没法往后过,我是很介意,但我介意的是你为什么还没走出来,还对过去耿耿于怀,明浅,你应该明白,真正介意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一袭云淡风轻的话,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介意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
这一刻我的心情尤为复杂,是我还没有走出来吗?我以为在我面对欧阳只有恨的时候我就走出来了,但裘丞提醒了我,我走出来的只是这段失败的婚姻而非这段惨淡的经历,我一直心怀仇恨并且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是我自己觉得自己不堪觉得自己脏,所以才会被明渃恶毒的话刺激,如果我自己足够坚定,那不管谁说什么对我都没有影响。
这番感悟如同一道看不见的风,却实实在在驱散了我心头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