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被夫子罚吗?”
沈青阳心虚地低下头,一个劲地往嘴里塞点心,含糊不清地说:“也不是经常,偶尔一两次,不多的。”“小七跟你一样也挨夫子罚吗?”周怀玉绷着脸问。
“他?你问他干什么?”沈青阳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周怀玉一眼,眼神闪烁着。
周怀玉一拍桌子,严肃地说:“我问你话,你老实跟我说。”
沈青阳轻轻摇了摇头。
周怀玉火往上拱,提高嗓门,大声说:“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说话!”
沈青阳身体轻轻一颤,低着脑袋小声说:“他,他是夫子的得意门生,夫子总是夸他,我不服气,夫子就是偏疼他,看我不顺眼,才老是罚我。”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周怀玉伸手揪住沈青阳的耳朵,狠狠地一拧,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不能给我争口气,把小七给我比下去。”
沈青阳身娇体贵,哪儿受得了这个,平时磕破点儿皮,他都要哭半天,还要打奴才出气,被周怀玉拧疼了,哇哇大哭起来,金珠子一个接一个地往下掉。
“我也不想的,可我就是学不会嘛,读书太辛苦了,我不想读了,不读了……”
周怀玉气得脸色铁青,恨恨地戳着沈青阳的脸说:“不读书你想干嘛?当小傻子吗?你必须给我读,还要认真读,把那个小野种踩在脚底下。”
沈青阳一个劲地哭,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周怀玉的话。
周怀玉再次揪了下他的耳朵,没好气地说:“你听到没的?”
“听到了。”沈青阳抽抽嗒嗒地说。
“我会给你请个夫子,你少出去玩,呆在家里好好学。”训斥完沈青阳,周怀玉才想起来什么似的,随口问身边的下人:“今日午膳,萧北在哪儿用?”
“大人在玉姨娘那儿。”下人小心地回答。
“玉姨娘?”周怀玉放下手里的杯子,皱着眉说:“他没去小贱人那里?”
“没去。”
“这倒稀奇了,他为什么不去小贱人那儿,反而去了玉姨娘那儿?”周怀玉百思不得其解,她苦想半天想不明白,转而去问下人:“你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