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只觉得身上热了一下,仿佛有人往她身上泼了一盆热水,她僵硬地低下头,看到自己满身是血,眼睛一翻,直接抽抽了过去。沈萧北对这些视若无睹,一手提着昏过去的老鸨,一边提着滴血的刀大步往楼上走。
血滴了一路,走到哪儿,那里的人就抱头鼠窜,如避洪水猛兽般躲避不及。
楼上有很多房间,沈萧北可没耐心一个一个地找,一刀下去在老鸨胳膊上划出道口子。
老鸨硬是被疼醒了,张开嘴刚要哭,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血淋淋的刀,吓得她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哪个房间?”沈萧北问。
“最后一个。”老鸨颤颤巍巍地指了个方向。
“哼!”沈萧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收刀的时候,不小心在老鸨脖子上划了一下。
老鸨感觉脖子上猛地一疼,闭着眼睛就开始嚎:“啊啊啊,我死了,我死了!”
一直走到尽头,沈萧北抬起腿狠狠一踹。门砰地一声开了,龟奴被撞飞出去,脸朝下趴在地上。
阴暗的房间里弥漫着血腥气和浓重的药味。
纤瘦的身影躺在床上,烧得浑身滚烫,连微弱的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
“茶茶!”
沈萧北红着眼睛,颤抖着双手把苏茶抱在怀里,就象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中年侍卫跟过来,见状目光闪烁了一下:“大人,还是我来吧!”
“不用!”沈萧北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抱起苏茶就往外走。
中年侍卫只得跟了上去。
王夫人是把王猛骗出去的,说是去拜访一家亲戚,其实是带王猛“相亲”的。
王夫人想得可明白了,与其让王猛总惦记着苏茶,不如她作主给王猛纳个妾。
她精挑细选,挑年纪小,家里穷的,这样才好掌握。
那个姑娘才十六岁,长得水水嫩嫩,乍一看跟苏茶有几分相像。
王猛一开始对那姑娘并没有感觉,还有些生气,扭头就想回家。
王夫人一反常态,让他别着急回家,在亲戚家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王猛压着火气,在亲戚的劝说下,他多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那姑娘光溜溜地躺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