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张天盯着皇普昊怒道,眼中的凶戾稍微缓和。想来黑衣人的话也是让他极为忌惮。
“我个人觉得您将它理解成一种提醒或许更好”黑衣人道。
“父亲不要,今天的耻辱孩儿会百倍讨回”张泽语气更像是在哀求张天,眼中已经有着晶莹在闪动。张泽心中有两种东西比自己的生命更加重要。第一种就是深爱他的人以及他深爱的人,第二种就是自己的尊严。今天他的尊严已经被人狠狠践踏,他可不在想失去另一件。
张泽的爷爷也是张家的族长也是对着张天摇了摇头,他的眼中也是布满着无可奈何的怨伤与愤怒,在众多的孙子之中令他最为满意的就是张泽了,后者的天赋以及心性,也是让向来眼光挑剔的他无可挑剔。在他心中张泽早已是理想的族长候选人,他相信在张泽的带领下,青炎城两雄争霸的局面将会结束,而张家则成为青炎城唯一的王。而且他有极大的信心,张泽带领下的张家的脚步不会止于青炎城。然而如今竟然是发生这种事。身为这个美好蓝图的绘制者,张泽这个蓝图的理想执行者的没落,对他的打击无疑是极大的。
“那你说怎么办,泽儿天赋异禀。如今武道一途却是被你们给毁了”张天的眼中又是布满猩红,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便是燃烧起熊熊的怒火。对于这个儿子他虽然未在表面上赞扬过半句,但是在心中却是对张泽的表现称赞不已。只是碍于严父的形象与不让张泽骄傲自满他只能对张泽训斥有加。
十二岁本应是年少轻狂的年龄,特别是像张泽这样同辈顶尖之人青炎城的同辈。然而张泽却是温和待人。其中很大部分的功劳都要归功于他的父亲张天,张天认为骄傲不应该是一个强者应有的性格。山高犹有更险峰,武道一途无止境。
“就这样也配得上‘天赋异禀’”皇普昊轻挑眉头,极为不屑地道。不仅是他,一直在旁观看的唐家的天之骄女也是掩嘴轻笑,那如同银铃般的娇笑声却是让得张泽极度厌恶,这般女人倒是想事情朝着最为恶劣的方向发展,如此一来她才能坐当鱼翁。
“你们这些被家族用无数天材地宝堆积出来的所谓天才有什么资格笑,泽儿十一岁便是晋升为魄者,十一岁的时候你们又是在何种境界。而为了到达如今这一步你们又是浪费家族的多少资源,你们数的过来吗?而泽儿的每一个成果都是用自己的血与汗拼出来的!!在我看来泽儿要比你们优秀上五倍十倍!”后面的两句话张天是说得字字铿锵,这也算得上是张天第一次当面如此高度地赞扬张泽。可造化弄人,这句埋藏着内心依旧的赞扬似乎来得有些晚了。如今的张泽已是风采不再,或许在一个父亲的眼中他的泽儿永远是最棒的,但是旁人看来那已是一个陨落的天才。他的种种耀眼的光环只属于过去的张泽而不再属于如今的张泽。
不要埋怨人们的冷漠,这就是现实,一个很残酷的现实,一个只相信实力的现实。在这片大陆上人们之信奉实力为尊!
实力为尊,这就是一切规则的规则!
张天甚至后悔不应该对一个孩子如此严格,他才仅仅十二岁啊!
张天的一番话,也是问得皇普昊哑口无言,他晋升为魄者也大概是在十岁左右,消耗了家族的大量资源不说,而且还有名师指导。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心中摒弃各种感情色彩后,那个被他称为蝼蚁的家伙,好像差他也不是很多。唐家的天之骄女唐冰凌也是面色一僵,心中所想与皇普昊大致。
“看来你是将你青炎城张家往绝路上逼了”皇普昊面色铁青地道,眼中杀意凌然。
“皇普昊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天芜王朝的土地上竟然有人如此奚落你这个天芜皇室的天之骄子”唐冰凌在媚笑,这种煽风点火的是她倒是喜欢干,这种女人祸国殃民的存在。
黑袍人朝着皇普昊摇了摇头。
“唐冰凌你也不要在一旁煽风点火,你那点心思我看得是一清二楚。”皇普昊对着那足以让很多男人疯狂的绝美容颜语气有些冰冷,他皇普昊要是满脑子都是淫虫,那他也太对不起皇室这么多年对他的大力栽培了。要是被一个淫虫掌管天芜王朝,那么皇室的未来可以想象!
皇普昊走到骏马旁边,一跃上马。他倒是不想在这件事上太过纠缠,他很清楚此行的目的。
“你们伤了人就想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了吗”张天怒喝道,虽然对方的实力让他很是忌惮,对方也是加以威胁。但是儿子无缘无故的被人凌辱。就这样让他们轻松的走了,作为一个父亲他办不到。
那名黑袍人沉吟了一下,似乎也是觉得有些不妥。大手一挥一记光芒便是朝着张泽挥去。
“这里面有着十枚魄海果与两枚通络丹,魄海果的作用想必你是知道的。而通络丹则是帮你疏通经脉,就权当是给你的一点补偿吧!”黑袍人对着张泽道。
张泽接过一个黄色的金属盒,上面纹着一只似龙非龙似虎非虎的黑纹奇兽,奇兽仰天嘶吼,似乎要吞噬日月吞噬苍穹。这种盒子张泽只见到自己的父亲与爷爷有过,那正是空间储物盒,饕餮盒。盒子上的那只黑纹奇兽正是上古奇兽饕餮,神话有云:上古龙祖,力可敌神。孕有九子,皆为奇兽。奇兽饕餮,生性贪吃,吞山噬海。
饕餮盒及其昂贵,在张家中他也是仅仅见过两个。再加上刚刚黑袍人所说的神丹奇果,恐怕可以抵上张家一两年的收入了。
不过此时张泽却是没有为如此巨额的财产丝毫的心动,反而是感到深深的屈辱,随意的蹂躏,然后再给你点甜头。这算什么,弥补吗?还是可怜?就像那些用身体供客人娱乐的妓女般,待得客人尽兴后便是丢给你一把钱,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想到这里一股怒火便是不可遏制地自心底燃起。
“失去一个废物,换来如此财富,值了。”皇普昊依旧是一副高傲得样子。
张天眼中也是怒火中烧,拳头紧紧握住。
“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一声歇底里斯的暴怒生响起,随后便是见到一记闪光对着皇普昊的面门砸去。
不过他皇普昊也非常人,他反应迅速。反手一抓将张泽抛会的饕餮盒接住。
“皇普昊今天之耻,我张泽记在心里了。他日定会百倍还回。此言不现,誓不为人。此痕为证。”说着张泽便是撩起额前的头发,露出那倒烙在额上更是刻在尊严上的十字痕,指成刀状,向着已经凝结血痂的伤痕劈去。
在张泽的再度伤害下,已经凝结的伤痕又是道道血泉汩汩流出,鲜血染红了张泽的双眼,而张泽却是狠盯的皇普昊,眼中的杀意已经实质化。
安静,此时的街道因此而安静得针头落地的声音都可以清晰的听到。就连一直在旁煽风点火的唐冰凌也是不再出声。
望着张泽那如同修罗血目的猩红双眼,眼中的杀意与执拗清晰可见。这一刻皇普昊的心底丝丝的不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