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朝着溪流源头所在的方向看去,一瞬间心头涌现出万般猜测。

溪流的某处很可能存在着一具动物的腐尸,尸体腐烂之后所产生的蛆虫和病菌都流到了水里。

而正是因为饮用了溪流里的生水,所以夏荷几人才会腹泻。

只有我因为身体强壮而逃过一劫。

水,在烧开之前,是不能喝了。

棘手的问题再一次袭来,这条溪流可是我们四人现在唯一可以获得淡水的来源,如果继续受到污染,很可能我们几人都会死于病菌。

热带地区由于高温湿润,尸体腐烂的速度会很快,昨天来的时候,溪流里的水还很干净,现在已经开始漂过蛆虫,继续放任下去,后果难以设想。

我扫了一眼手里已经洗好的鸟。

虽然是用溪流里的水洗的,但火的高温应当足以杀死上边的细菌,食用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回到篝火前的时候,三个姑娘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这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怕是得以为我对三个姑娘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呢。

为了不引起她们的恐慌,我只说有事要办,随后便拿了根燃烧着的木头充当火把,顺着溪流走进了树林里。

随着我走动的距离,溪流变得越来越窄。

里面的蛆虫也由少变多,甚至每走一步就能看到好几条漂过。

直到最后,溪水变成窄窄的一条缝隙,而这条缝隙长不过两米,从一面山坡角落的树下流了出来。

我来到那棵树下,没有油布助燃的木棒,现在已经快要熄灭,借着微弱的火光,我看到了一具小小的尸体躺在大树下。

尸体残缺不全,唯一剩下来的头颅还只有一半,而这块儿投毒养活了不少的蛆虫,从裂口处能看到白花花翻腾蠕动的一片。

活的蛋白质!

我有些意动,但我清楚,女孩们是绝对不会吃这种看上去就很恶心的食物。

当然,除非被逼的走投无路,否则我也不想去吃这些蛆。

况且我们目前缺的是能提供能量的食物,比如淀粉糖类,而不是蛋白质。